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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 遭打遇救(下)(1 / 1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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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景致聊城繁盛堪玩逛庙会瑞儿遭打遇救(下)

就在这当儿,卢嘉瑞被人撞了一下,一个趔趄,几乎站立不住,还没吃完的半个炸肉包掉落地下,偏偏一个大黄狗就在旁边待着,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叼了炸肉包逃遁了。

卢嘉瑞眼看着大黄狗叼走了炸肉包,回过神来后,再看看冲撞他的人,已翻在地上,也是个少年郎,正爬起来,一边还在拍打身上的泥土,似乎没有在意被他撞到的人。

而另外两个少年郎正冲过来,朝着倒地的取笑,一个略胖一点的用指着道:

“吴六皮,怎么不跑啦?”

接着,两个少年郎架着倒地的少年的两只,嘻嘻哈哈的要走。

被叫作吴六皮的少年挣扎着叫道:

“柳胖子,花猴子,放开我,咱们再试。”

柳胖子和花猴子也不管吴六皮的挣扎和叫喊,架着他就走。

这时,卢嘉瑞已回过神来,他大声喊道:

“你们慢着,你们撞倒了我,撞掉了我的炸肉包,应该赔我一个。”

卢嘉瑞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
三少年声音静了下来,停顿了一下,几乎是一起回过头来,看着卢嘉瑞,柳胖子和花猴子也放下了吴六皮。

花猴子先开口,拖着怪腔调道:

“噢,这位郎官,被撞倒啦,撞到哪里啦?痛不痛呢?拉开袍子让我等看看啊!”

花猴子罢,就上来想掀开卢嘉瑞的袍子。

花猴子刚抓到卢嘉瑞的下袍,卢嘉瑞本能地往花猴子肩上猛力一推,花猴子没想到卢嘉瑞突然来这么一,而且这么有力,就重重的摔倒,屁股却恰好摔到地上的一块砖头上,痛得哇哇直叫。

吴六皮和柳胖子则在一边大笑起来。

“真没用,这猴子,真没用,经不起一推。”柳胖子讥讽道。

“这花猴子只够跟我等玩耍,就没见他做过一回汉子。”这时候的吴六皮也来了精神,他想挑起一场打斗来痛快一番。

目前的形势是三个对一个,他们想来是不会吃亏的。

花猴子经不起两个玩伴的讥笑,而且也觉得有两个伙伴做后盾,怎么着也不会输到那里去,看看卢嘉瑞又不像是城里的人,正好仗势揍他一顿,耍耍威风,在伙伴面前挣回点面子。

花猴子停止了叫喊,强作镇定的、慢慢的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尘土,卷卷袖子,向着卢嘉瑞装腔作势道:

“我,你这泥狗子,少爷们在这玩耍,你挡少爷的路,害得本少爷摔了一跤,还敢推倒本少爷,你真不识好歹啊你!”

卢嘉瑞不做声,直视着他,在想怎么对付他了。

“泥狗子,给本少爷磕个头,本少爷一高兴,可以免你挨揍。”花猴子走到卢嘉瑞跟前,板着脸,又将头凑近一点,声音压低却有力地补充道,“咱们哥仨在县城里捣蛋打架是出了名的,那柳胖子是个打架金刚,力气大,下狠;那吴六皮是知县老爷的公子,谁也得罪不得的,不识相你只会倒霉!”

花猴子其实也并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开仗,想威吓一下,挽回点面子就好。

“明明是你撞了我,把我的炸肉包撞掉,应该赔我,怎么反我挡你们路?”卢嘉瑞倔强地,也感觉对方似乎有点心虚。

“揍他,少废话。”吴六皮等得有点不耐烦了,撺掇道。

“这花猴子,就是废话多,段少,没胆气!”柳胖子也激将道。

“泥狗子,马上给本少爷磕头认错!”花猴子推了一卢嘉瑞,大声喝道。

“你要赔我炸肉包,混蛋。”卢嘉瑞也边骂边回敬了花猴子一拳,丝毫不让。

于是,卢嘉瑞和花猴子就扭打起来,从推推搡搡,到抱成一团,到滚到地上。

逛庙会的人群围成一个圈,观看这意外的打斗表演,还不时煽风点火的吆喝一翻,或喊出叫好的喝彩。在他们看来,孩子的打斗比耍猴的、卖艺的更好看。

就中也有个老大爷,出来劝架,一拉一孩子的,欲把他们分开,一边道:

“这两孩子,不要打啦,打伤了怎么办?快给我住。”

卢嘉瑞和花猴子似乎都没听到似的,继续在地上滚打。

吴六皮和柳胖子却不断在旁助威,不管谁处于优势劣势,一个劲的叫“打得好”。

他们只想着看得过瘾,不管谁在挨打。

没多久,他们发现花猴子根本不是卢嘉瑞的对,他们的叫好就渐渐地稀少下来。

“柳胖子,该你去露一了,花猴子要不行了。”吴六皮瞄一眼柳胖子,道。

“我出没问题,打架就是过瘾,你也一起上,教训教训那泥狗子。”柳胖子道。

于是,柳胖子和吴六皮加入了打斗。

当卢嘉瑞正把花猴子打趴在地上,并坐在他背上一压住花猴子的脖子一以拳敲打花猴子的屁股时,冷不防就挨了柳胖子背后大力一脚踢。

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喧哗,喝彩的有之,抱怨的有之,不平的有之。

卢嘉瑞被踢翻在地,但他忍着痛,没有支声,迅速地站起来,用尽力气冲上去给柳胖子当胸一拳。

柳胖子双一支,虽然壮实,也向后趔趄几步。

吴六皮接过来推打卢嘉瑞,于是两人就扭打起来。

柳胖子也回过头来加入撕打。

花猴子刚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,现在同伙加入进来了,一下子又来了精神,要抓住会发狠地打,以报复刚才被打的屈辱。

三个对一个的混战持续不了多少功夫,卢嘉瑞就快支持不住了。

就在当儿,一个四十出头的壮汉从围观的人群圈中挺出身来,猛力拉开柳胖子他们三个,走进围打圈的中心,以身体护着卢嘉瑞,大声喝道:

“够了,你们别打啦,三个打一个,欺负人,算什么本事?要不哪个有能耐跟俺打?快回去吧!”

可是,吴六皮三个并没有走,聚到一块来看着,他们似乎没有过足瘾,不甘心罢。

壮汉也没有理会,他扶一下卢嘉瑞的双肩,看一下卢嘉瑞的脸,发现他已是鼻青脸肿,气喘嘘嘘。

“你们这些看热闹的,孩子打成这样了,还不出来拦阻,于心何忍嘛?”壮汉抬起头来向着围观的人群扫看了一圈,愤愤的道。壮汉见仍有不少围观的人不肯散去,就喊道:“看什么看,没什么好看的啦,各位走开吧!”

“你是什么人?顽童打架你也来管,关你什么事?”这时候的花猴子神气起来,冲着壮汉质问。

“就是啊,又不是你儿子。”柳胖子附和道。

“路见不平,人皆可管。你们人多欺负人少,我更要管。”壮汉大声回道。

“这泥狗子先动打的人!”吴六皮出了声。

“胡,是他们玩耍撞倒了我,还撞掉了我吃的炸肉包。”卢嘉瑞以衣袖抹一下脸,愤然争辩道。

壮汉刚要继续话,这时候一个仆役跑过来,对那三个少年郎喊道:“少爷,原来你跑到这来玩耍啦?让我找得够辛苦的,老爷有事找你,快跟了我回去。”

仆役罢,拉着吴六皮的要走。

“吴达,我不走,这有人要欺负我。”吴六皮这下似乎更加有恃无恐,大有不善罢甘休的气势。

“谁敢欺负知县老爷家的少爷?活得不耐烦啦?”吴达立刻转过身来,板着脸,向着壮汉和卢嘉瑞以及陆续散去的人群大声道。

他瞄着半蹲着的壮汉和壮汉一托住头部而半身还躺在地上的卢嘉瑞。

“不对,是他们三个同伙欺负这位哥。你看这为哥已被打伤了。”壮汉虽然面上并不因吴达抬出知县老爷的名头而怯懦,但似乎也显得谨慎了不少。

“什么欺负不欺负的,顽童打架,有什么谁欺负谁的?”吴达气势凌人,一派教训人的腔调。

“三个打一个,分明是欺负人嘛。”壮汉嘟哝道,声音了些,还没散去的人还是能听到。

“少爷,伤着没有?我看看。”吴达转过身去上下打量那吴六皮,检查看有没有伤痕。

“我的腰背上疼得很。”吴六皮做出很难受的样子,补充:“都是这泥狗子猛力打的。”

“少爷,你要怎么办,告诉我,我替你作主。”吴达官样作派,似是有恃无恐,又有点讨好地对吴六皮。

“我腰背疼,要这泥狗子背着我走回家门。”吴六皮瞟了卢嘉瑞一眼,就像抓到了一个把玩的猎物,而且要看着一个猎物归顺于他。

“对,就要他背少爷回去。”柳胖子和花猴子赶紧帮腔道,他们感觉也是得胜将军的士卒。

“明明是你们欺负人,你们要赔我炸肉包,怎么要我背你?”卢嘉瑞虽然躺在地上,越听越气愤,倔强地。

“就是啊,你们太无理了。”壮汉附议道。

“打伤了人,背人家回去,还无理?少爷,过来,爬到他背上去。”吴达似乎是不容置疑地。

他习惯了在主人面前吆喝他人,来表现他的忠心和卖力。

花猴子就爱起哄,也想促成一些羞辱卢嘉瑞的事情来,以挣回面子,一雪刚才被打之恨,因而在一旁竭力怂恿。

柳胖子则两眼直视盯着卢嘉瑞,就等着看好戏,还不时微微冷笑。

“你们三个打一个,都打伤成这样了,还要背你回去,你们太无理了。”壮汉似乎也分辩不出太多的道理,只有再次嗡声嗡气地道,他只能企求别人能明点理,不要欺人太甚。

就在僵持这当儿,卢永茂拨开未散完的人群,直直扑进来,在看清是卢嘉瑞之后,抢过来抓住卢嘉瑞的双臂,大声喊道:

“瑞儿,你怎么啦?怎么伤成这样了?”

卢永茂再抬起头,环顾一下四周,显然注意到了吴六皮一伙,厉声喝问道:

“是不是你们打的他?”

“没错,是他们三个打的。”壮汉这回又多了一点底气,话也多一点神气了。

“你们为何要打他?啊?”卢永茂气愤地质问道。

“啊,你就是这泥狗子他爹?你儿子犯着了我家少爷,活该挨打,现在我还要找你算一算我家少爷和这两哥儿们受伤的账呢!”吴达依然是不紧不慢地,语气却坚定,顿了一顿,接着道:“这样吧,不必啰嗦,你儿子背着我家少爷回到家门,然后赔他们三个一些抓药钱了事,不然你们别想走脱!”

“那我儿子的伤,你怎么办?”卢永茂强忍着怒气,质问道。

“那好办,就一个抵一个,你就赔两份药钱得了,一份一两纹银,一总共赔二两纹银。”吴达居然理直气壮地道。

“真是欺人,太欺人啦。”壮汉愤然道。

“父亲,他们仗势欺人,不要和他们辩理,不要理他们。他们三个打我一个。中间那个是什么知县老爷的儿子。”卢嘉瑞道。

“什么?就算真是知县老爷的公子也不能仗势欺人啊!”卢永茂稍稍怔了一下,还是据理力争地道。

围观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了起来,议论曲直的声音越来越大,责备吴达一伙仗势欺人太不应该,吴达虽然并不惧怕什么,感觉太孤立就有点难堪。

而吴六皮几个哥们原不过想闹着玩,众人的谴责之声使他们觉得不自在。他们现在只想自在地一走了之。

但他们现在倒有点不能自在走了,围观者众多,众目睽睽,又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是知县衙中的人,他们不能灰溜溜地溜走,连个台阶都没有。

“你们这些山野刁民,起什么哄?闹什么闹?”吴达边走边嚷道,在围观者的圈子里绕,仿佛在证明他没有任何的惧怕和退缩,“顽童打斗乃是常事,什么谁欺负谁的?啊?谁有理谁无理的?啊?都散去吧!都散去啦!”

“那你什么赔药钱呢?什么背少爷回家呢?”吵吵嚷嚷中,一个围观者大声问道。

“他们打伤了人,反是应该赔偿的。”不等吴达回应,另一个又提高嗓门喊道。

“仗势欺人,要他们赔偿,不能放他们走。”有了开头的,围观者中胆大的人多了起来,也不管他什么知县老爷的公子了,纷纷站出来帮腔。

吴六皮和花猴子、柳胖子有些呆不住了,吴达也越感难收场。

卢嘉瑞这时也坐直了,初时的疼痛缓解了许多,两眼不时扫视吴六皮三个和吴达,他要记住这几个人,给了他伤痛,他虽然还没有想到报仇雪恨,但他就想记住这几个人。

其实,卢永茂并不指望获得什么赔偿。他最挂心的是他宝贝儿子的伤,他只想带着儿子尽快离开这里,到药铺去找个郎中看看儿子的伤,上点药什么的。对他来,儿子比一切都重要,更别几个钱了。儿子是他后半生的希望所在,是他生命中的生命。

最先介入的那位壮汉是个不甚通理的粗人,本着一副好心肠,想用自己魁梧的身躯和力气帮人一把,不想惹上的是知县老爷的公子,对方也并不为他的身躯和力气所镇服,他就没了办法。况且他本身就对官府有一种畏惧,生怕因此以遭到意外的报复。官府的人是惹不得的,他认这个理。

他想早脱身,最好以后对方几个不要认得他。自从知道那些人是知县衙门中人后,他甚至尽量避免与他们照面直视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这并不吃亏。

吴达虽然是个仆人,毕竟是见多识广,又都是在官府中、城里混的,仗着一些官威,是不会轻易嘴软的。

“怎么啦?仗着什么啦?想欺负到俺头上来啦?看你们谁敢起哄,等一下县府衙役到,有你们好看的!”吴达生硬地喝叫道。

围观者的哄闹声了一些,但仍有一个胆子大的在围观者后边抗声道:

“就算是知县老爷来,也总得讲个理啊!”看不见头面,也不知是谁。

这时候,一个中年人猛力挤进圈子里来,一边大步走向吴六皮,伸拉起他,一边:

“吴公子,老爷找你多时,着急着呢,你怎么又到处胡闹啦?快跟我回去吧!”

回头看一看,注意到坐在地上的卢嘉瑞,鼻青脸肿的,披头散发,衣衫不整,一旁的卢永茂在用块汗巾为其察拭,似乎明白了什么回事。

“又打架啦?又欺负人啦?”中年人对着吴六皮问道,注意到吴达在,又问道,“吴达,你怎么不拦着呢?看你怎么向老爷交代?”

“我也是刚到呢!”这时候的吴达没有了先前的蛮横劲。

“这位员外,敢情你的儿子被我家公子这伙打伤了,全怪足下教导无方,多有得罪。”顿了顿,又接着道,“在下姓钟名楠字浩长,是这几位公子的先生,今日给他们放闲出来,不想就闯出些个祸端来,真是抱愧,这里有些许碎银,一点意思,权当给员外的公子抓药疗伤,还请笑纳。”

卢永茂也无话可,依然是虚情推逊一番,然后把银子收下。

钟楠见卢永茂收下了银子,向围观的人群抱拳道:

“列位,请走吧,没事啦,请走开吧。”

钟楠也领着吴达、吴六皮他们一伙走了,围观者陆续走开。

刚才出头保护卢嘉瑞的壮汉也走了,没有留下姓名来,卢永茂也因为忙于照看卢嘉瑞,忽略了表示谢意。

卢嘉瑞还是坐在地上,卢永茂忙着帮儿子重新整理他的发髻,一边心疼地问道:

“瑞儿,还疼不疼?发髻都扯掉了,头给扯疼了吗?以后不要惹事生非了。”

“发髻是我自己扯下来的,我想用发簪刺他们。他们太可恶了!”卢嘉瑞道,愤恨未消。

“你怎么会打得过他们三个?要是你真刺伤了他们,他们发起恨来,还不知要把你打成怎么样呢!看你脸上,黑一块,青一块的。”

“没事的,滚打的时候我抓了点泥巴胡乱抹在脸上,想着有人辩理时有用处。”

“没真伤着就好,咱们走吧。”卢永茂有点欣赏地看一眼卢嘉瑞,然后拉起他就走。

“先到那边河边去洗把脸,洗干净才行。”才走了几步,卢永茂又道,然后就拉了卢嘉瑞径直往庙会集市边上溪流边走去。

溪水很清澈,在近岸边甚至可以看到一些鱼在遨游。

卢永茂用汗巾泡水拧半干,仔细擦拭卢嘉瑞脸上、上的污垢,把衣服的脏痕也都擦去,力求不留一点痕迹。

卢永茂还一边教训卢嘉瑞道:

“要记住,打架无论输赢对你都没有好处,要不打伤了身子,要不亏输了银子。”

洗刷干净,父子俩又回到热闹的庙会集市中,卢永茂拉着卢嘉瑞的走着,不时还看看卢嘉瑞的头发,看看卢嘉瑞的脸,看看卢嘉瑞的衣服,确信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才放心。

这会卢永茂不想放卢嘉瑞乱跑了。

卢永茂的兴致受到了影响,卢嘉瑞也没有了前时的神气。

父子俩默默地走着,只是这个摊看看那个铺子瞧瞧罢了。但卢永茂没有忘记给他的妻妾买点什么。

在一个绸缎布匹铺,卢永茂看上了一种缎子,左看右看觉得颇为喜欢,临要买了,就问卢嘉瑞道:

“瑞儿,你看这缎子好看吗?”

卢嘉瑞着实仔细地看了一会儿,答道:“好看。”

“给你大娘、二娘和三娘都裁一件袍子,怎么样?”卢永茂似乎要多与儿子些话,恢复精神,当然他也是有意让儿子多参与些决定,哪怕是事,也是着意培养儿子的处事决断能力。

卢嘉瑞看了看,用摸了摸,道:

“好啊,也很好看。”

“到时三个都穿一样的,不如买几样花色,一个穿一种,那不更好吗?”一会儿后,卢嘉瑞又道。

现在的卢嘉瑞倒没想到要给他的亲娘什么特别的不同待遇,只是觉得穿的颜色多些会好看。

倒是卢永茂有点注意到平衡他的妻妾们的关系,在没特别必要区别尊卑的时候就对她们都一视同仁。

“是啊,都穿相同的,不如穿各不一样的颜色的好看。那就买几种不同颜色的吧!”卢永茂同意儿子的法。

于是,卢永茂就挑了三种缎子,各要了六尺,准备给大娘、二娘和三娘各做一件袍子。

从绸缎布匹铺出来时已是午后,日头已开始西斜,虽然庙会集市上依然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,喧闹声和叫卖声连成一片,但行人脚步似乎有了点匆匆之色。

该是准备回家的时候了。

“瑞儿,咱们回家去吧!”卢永茂对儿子道。

“那去哪里吃饭呢?我肚子饿了。”卢嘉瑞道。

“先到停马车那儿,上了车,转到醉仙楼吃饭。”卢永茂对聊城县城很熟悉,记得去吃过多次的酒楼。

卢永茂父子俩加快了脚步,来到城隍庙后边的树荫里的马棚,找到自家的马车,却不见驾车的仆人邱福。

邱福到哪里去了呢?到醉仙楼吃饭,又会发生什么事?欲知后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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