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（1 / 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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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嘛，这样？”

完整的话应该是，干嘛为我这样。

唐芷并非扭捏的人，但不知道为何，最近她屡次感觉到自己的扭捏，有些话在口头却是不出口。

纪放手里的动作顿了下，没回话，然后低着头继续。

他拿棉签清理的动作细心温柔，和在外的盛名、朋友的讲述，以及他的外表全然不符，其实在她的面前，好像经常没符合过。

一根棒棒糖就能哄好的人。

唐芷凝视着纪放，心脏闪过一种奇异的，揪起来的感觉。

无论是前面那种咚咚咚上升的心跳，亦或是刚才的慌乱和揪感，全是唐芷从未体会过的心情，亦或者已经超越了心情一词。

唐芷的右手放在左胸口，用指尖揉了揉心脏的位置。

这些时间以来，跟前这个人的每一个行为，走马观花似地在她眼前闪过。

赖着她补习，一定要考一班，还有后来送准考证，到今天的运动会……

还有生活里各个的细节。

一个答案在唐芷的心中悄然升起，但她也怕是一种自作多情。

唐芷垂眸，不再看帮她用棉签清理脚心的人，左手抓住床榻上的白色被单，攒在掌心里，终是鼓起勇气问了句，“纪放，你不会是喜欢我吧？”

啪嗒。

少年手里的棉签掉在了地上。

似是一种回答。

纪放没敢抬起头看她一眼，而是过了有好一会儿，重新拿了一根棉签，继续刚才的动作。

他怎么敢，喜欢。

无论是上辈子的那份亏欠，还是这辈子暂且一无所有、什么都保证不了的自己，有什么资格喜欢她？

他恍惚意识到，自己在唐芷面前，仿佛永远是自卑的。

人渣一样的他，残疾的他，现如今一无所有的他，唯一的方式只有他想办法抓住未来，做个真的配得上的人。

只是也克制不住，想陪在她身边，想......

“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读书。”唐芷的声音递进耳膜。

少年这会儿才抬起眼看她，沉默地点了点头，心中酸涩，却又呼出了一口气地附和道，“对，读书重要。”

第一次真的和人讨论这种情爱的事，唐芷其实尴尬地想要抠脚，奈何脚都不在自己手里。

她只好往窗户外面看过去，瞄到远处依旧热闹的操场叹道，“早知道我就不跑了，本来就拿不到名次，还害了你.......”

“又不关你事。”纪放断她的话。

终于处理完唐芷身上的伤，他起身收拾好东西，用消毒液洗了洗手，一边活动一边着，“唐芷，那是我自己的选择，你不用为我的选择负责，更不用为其他任何人的选择负责。”

纪放用纸巾擦干手，精准地扔进垃圾桶。

唐芷转过头，仰视地望着他，一双眼睛眨了眨，似在思考他话的意思。

大多数时候，她都觉得纪放很幼稚，偶尔还有点无赖。

但有时候，这人话又像个老头，那种捋胡须、头上顶个发髻和你讲道理的老头，的话连她都需要理解下。

像是音乐课下课，和她探讨的那些，还有饭桌上和他爸爸装B谈论的那些国家政事。

唐芷看着纪放，在脑中，给他头顶加了个发髻，嘴边加上了胡须，突然就抿住嘴提了提嘴角。

柔和的阳光从侧边的窗户照亮的医务室。

少女的眉毛下是一双密布长睫毛的大眼睛，清澈透亮，殷红的嘴唇微微完成条弧度，藏着浅浅的笑意。

阳光照在她的脸上，就连光都多了分圣洁的意味。

纪放不知道她在笑什么，但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。

他的目光落在唐芷耳旁垂着地发丝上，走过去，伸出手，把她的散落的一缕头发整到耳后，一切都很自然，宛若本就该发生。

医务室的门突然开。

两个人保持着动作转过头，纪放的指尖触到唐芷的耳廓，冰冰凉凉的令人留恋。

沈星和田阳正站在门口，开的门，又啪嗒一声关上了。

纪放收回手，轻咳了一声，冰凉的触感依旧停留在指尖。

过了没几秒钟，关上的又重新开。

一双鞋透过开的门缝塞了进来，还有沈星的声音，“唐芷你的鞋，我先走了你们继续！”

啪嗒。

但很快门再度开，沈星探进了半个脑袋，“呃，不过你们还是矜持点，在学校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*

一年一度的运动会结束。

高二一班靠着纪放的力挽狂澜，竟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，比较超长发挥这词用“奇迹”显得更为恰当。

一班的每个人还在运动会的余韵中，兴高采烈、心潮澎湃地准备回去过五一长假——如果没有恐怖的假期作业的话！

唐芷终归没能摆脱某人的护送，还让人硬是到她家蹭了一顿晚饭。

唐兰倒是和她的放放哥哥玩的不亦乐乎，几轮挑竹签和飞行棋都陪了下来，就连卡通片都陪她看的津津有味的。

有人面对幼龄儿童，展示了连唐芷都没有的耐心。

反正又和他对外的凶狠形象，连条边都摸不到。

不知道兰兰要是知道纪放的名声，和那些传中的事迹，会表现出啥样？

唐芷虽然好奇，可到底是不会和孩子聊这些。

老爸又在饭桌上开始和纪放聊那些政局势力，包括A城的城市规划，甚至拿了本本子作笔记，“未来西江区的房价会涨，市中心老城区规划新建，A市会大力开展国际旅游产业......”

然后又是嘴甜各种花式夸两位家长做的菜，主动承担起洗碗的工作，把两个大人都哄得心花怒放。

唐芷坐在旁边观察——她的一家人是如何被纪放哄骗上钩的。

她的眼睛像猫一样眯起，却也逐渐习惯了。

等纪放走的时候，唐兰还依依不舍地拉住纪放的袖子，“放放哥哥，你要不今天住这儿吧，兰兰的床给你睡。”

“兰兰，你的床哥哥怎么可能睡得下。”孔秋芸趣道。

“那睡姐姐的！”唐兰想也不想就答，“今天姐姐、放放哥哥和兰兰睡一张床，兰兰要睡当中。”

“呜呜呜——”

唐兰的嘴巴猛地被唐芷捂住，的人儿也被拉到了后面，靠在唐芷的身体上，挥舞着臂膀挣扎。

两个家长在旁边“童言无忌”“童言无忌”地笑。

纪放的目光驻足在唐芷的脸上，看见她耳朵根冒上的浅浅红晕，又忆起下午那份冰凉的触感。

好想，抓一抓。

他的喉结往下动了动，锤在腿边的指尖摩挲了几下，移开目光。

“纪放你快点走吧。”唐芷催促道，“很晚了。”

“叔叔阿姨，兰兰，我走了。”

“路上心啊，阿姨家就是你家，有空就来。”

纪放客套了几句，离开前又回过身，望了望略恼带羞的少女，笑道，“唐芷，学校见。”

学校见你个头啊！

大门关上，唐芷这会儿才终于觉得解放了，松开了被憋得脸涨红的唐兰，“姐姐你干嘛呀？！你不想跟放放哥哥和兰兰一起睡觉咩？”

睡你个头！

“妈，交给你了。”唐芷不想跟孩撒气，进到房间写作业。

啊啊啊啊啊，这家里一个两个都是绝了！

*

五一的第三天。

唐芷和沈星约到去书城买辅导材料，还有一起去沈星家里写作业。

好的是买辅导材料，但沈星逛着逛着，就去到了别的地方。

嗯，青春文学，言情。

“你不是来学习的吗？”唐芷也随便翻开了本。

“劳逸结合啊，五一假期这么长！”

沈星找到本书，塞进唐芷手里，“这本很好看的。”

唐芷翻了翻，把书放了回去。

沈星啧了一声，“唐芷你也该看看啊，学学怎么谈恋爱，要不你和纪......”

一道骇人的目光撇过来，沈星话锋一转，“纪，和机器人有啥差别，只会读书多没意思，玩玩游戏也好啊，或者咱么就放松放松，暑假一起去海边玩怎么样？”

A市本来就是沿海城市，但去能玩的海边还是要坐好几个时的车。

“行啊。”唐芷也喜欢看大海。

“你在这边先看着，我去别的地方看看。”

沈星甩甩手，“你走吧，我挑会儿。”

她得好好研究学习呢。

唐芷转到书城的其他柜架，辅导材料其实早就挑完了，便也开始在各地转悠。

经典著作，哲学类，社会科学......

然后突然瞄到书架上的一本书——《爱情心理学》。

唐芷环顾了一下周围，走过去，把那本书抽了出来，翻开读了起来。

速读是唐芷的学习技能之一，这本翻译的也很通俗，唐芷只花了一会儿功夫就看了许多。

这本书讲了许多爱情理论，解剖了爱情与性和婚姻。

唐芷从来没想过这些事，看着也觉得很新鲜。

可看到其中一部分，唐芷的眉头止不住地皱起。

书中有一段阐述两性在婚恋中的MV（市场价值），分析了男性更重要的是社会地位金钱地位，而女性更重要的是生育潜在价值。

“呵。”唐芷的速读停在这页，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声。

真是令人作呕的现实主义。

反正她不这么思考。

两性又为何不能互换呢？如果把男人放在女性的位置上，女性掌握更高的社会地位和金钱呢？那是否由她来选择男性的生育和基因价值？

生物的本质就是雌性选择生育和繁衍。

唐芷往下翻页，她看的很快，不知不觉快看了一半，【我们为什么要接吻.......】

“唐芷。”

沈星不知道从哪儿悄然冒出，拍了下唐芷的肩膀，正在读书的人陡然被吓了一跳，然后很快合上书，用手臂把书名夹了起来。

“你在看什么呢？”沈星问，她怀里也抱着挑好的书。

“随便看看，你挑好了那我们走吧。”唐芷自然地转了个身，把书给藏在了身后。

等到沈星先往前走了，唐芷迅速地那本《爱情心理学》给塞了回去，拿起教辅材料跟在她的身后。

呼——

好险。

*

“唐芷，你作业写了多少。”

“快完成了。”

两个人坐车到了市中心的高层住宅，在沈星的房间里，唐芷把带来的作业拿了出来，“还差两张试卷。”

“这才两天！”

沈星高声喊了一句，但很快就接受了学神的碾压，他们做题的速率根本完全不一样，哭了。

要不是试卷只有那么点题，那么点分。

“唐芷，我......”沈星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到了唐芷的作业上，手立马被人给一把抓住，“自己做，不懂的问我。”

“嗯~糖糖~”

撒娇也没用，唐芷已经把完成的作业抱走，开始写最后的两张试卷。

“你那天跑步的事在贴吧火了诶。”沈星写了会儿，就开了包薯片，和唐芷扯起了别的。

“嗯？”

“就光脚跑，大家都你好帅，是个狠人。”沈星把薯片递到唐芷面前，唐芷拿了一片。

“不过最火的还是后面，嘿嘿嘿。”沈星还没完，就先磕到地笑了几声，“你们那个公主抱，有人带相机拍到照片了。”

沈星开电脑，在浏览器里点了下收藏夹，很快就出来了那个公主抱的帖子。

纪放和唐芷的照片跃然在屏幕上。

校园的操场绿化、同学老师作为背景，穿着相同白色校服的少年把女生横抱了起来，两个人都长得极为出众，就算是偷拍，也有种漫画里走出来的感觉。

俊男美女谁不爱看？

帖子下面的留言比照片还要精彩。

【配一脸，能dream个在线doi吗？】

【LS你好可怕，我们都是纯洁滴好孩子】

【我宣布1L已被一中开除】

【怪不得纪放要考一班呢，估计早就看上咱们学神了吧，谈恋爱把学习都提上去了啊啊啊啊，妈妈快让我谈恋爱！！！！】

【你们还记得那个帖子吗，就是纪放强吻唐芷被成猪头的帖】

【LSD，你的那贴已经被顶上来啦，还有人开了同人文】

【求同人文地址，我能直接带入唐芷和纪放的脸！顺便帮朋友问一句，有污点的内容吗？】

【唐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呀，恋爱学习两不误，哭了】

【LS别哭，人家是神】

至于像【唐芷是不会看上纪放的】，【纪放和唐芷根本不配】【纪放自作多情】【唐学神眼里只有学习】的言论，都被不知道哪来的CP粉的口水给淹了下去。

唐芷一只手搭在左边的太阳穴和脸颊上，“这帖子能删了吗？”

沈星：“那得联系楼主，不知道谁发的。”

反正她绝对不会告诉唐芷，同人文的帖就是她开的！

还特地把纪放撩唐芷头发的剧情写了进去，站在磕糖第一线就是好啊。

那些嗷嗷待付的孩子们乖，等你们的太太更新哦。

*

五一假期后，就宣布了本次月考的排名。

毋庸置疑，唐芷再度拿了第一，英语竞赛也传来了好消息，至于另一个人，也稳步上升了几个名次。

只是唐芷不免察觉到——大家的目光。

不是平时的目光，而是那种时而带着八卦的目光。

都是贴吧那些帖子给害的，尤其是那篇格外会歪歪的同人文。

什么纪放睁着猩红的眼睛，舔着后槽牙，把她按在墙上，哑着嗓子对她“命都给你”。

下面还都是一群人求催更。

太他爹的过分了！

千万别让她抓到是谁写的！！！

唐芷吃完午饭，由沈星陪着去了趟5号教学楼。

音乐教室没有人。

唐芷去到向老师的办公室，敲了敲她的门，果然看见向老师正坐在位置上，一中只有一个音乐老师，所以她的办公室也是独立办公室。

“是唐芷啊。”向老师的眼睛陡然亮了下。

“老师，你之前的提议，我想试一试。”唐芷。

“你终于想好啦！”向老师喜出望外，“那你今天放学就来排练吧，我们这首歌已经练了段时间了，你得抓紧。”

“好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
唐芷正准备离开，然后把门给关上，突然被向老师给叫住，“唐芷你等等。”

“老师，什么事？”

“这里没别人，老师悄悄问一句，你和纪放........”

唐芷感觉有一块千斤顶，朝她飞来。

重重地压在她的脑袋上，把她人都往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坑。

“没关系老师很开明，不告诉老陈他们，十几岁嘛都很正常，那个，他真命都给你了？”

“.......”

第二块前千斤顶砸来，唐芷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，“老师。”

“嗯？”

唐芷冲着向老师，露出一个温和有礼貌的绝美微笑，平静地用陈述地语气道，“如果让我抓到是谁写的帖，我一定，会，把那人，碎尸万段。”

最后四个字，语气平和，却是从唐芷咬紧的牙齿缝里发出的。

站在办公室门口等人的沈星，缩了缩脖子，摸了摸凉飕飕的后颈，“这教学楼里咋还有风呢。”

放学铃响，理完书包的唐芷就去了音乐教室，班里早就加入合唱队的三人，知道唐芷也加入了又惊又喜。

他们本来都以为唐芷只会学习的呢。

“今天我们介绍合唱队的新成员。”等人齐了，向老师也开始和大家介绍，“高二一班的唐芷，欢迎。”

向老师率先鼓掌，其他人也跟着捧场。

唐芷在一中可以是谁都认识了，今天早上还刚上了升旗仪式，什么英语竞赛拿了全国一等奖，对于高二的同学们来，学神的传更是无处不在。

向老师把一张了歌词的纸交到唐芷手中，“听过吗？”

唐芷看了看上面的名字，《生如夏花》，泰戈尔的诗名。

她短暂回忆了下，“没有。”

“哦没事，正好我们今天选领唱，你在旁边跟着听听学习。”向老师拍了拍唐芷的肩膀，示意大家都先找位置坐着。

唐芷坐在了自己班级女同学蔚雨和关诗蕾的身边，大家手里也都拿着纸，但不像她的那么空白，歌词上面有许多自己的圈圈画画。

“我们抓紧时间，不废话。”向老师坐到钢琴椅上，“有谁愿意或者想当领唱的都上来试下，最后我们集体投票，很公平吧。”

“公平。”大家齐声。

好几个人举起了手，跃跃欲试。

进到合唱团的好多人都是会唱，也爱唱，大家都想要有展示自己的机会。

“我猜是陆舒仪会做领唱。”蔚雨悄悄了声。

关诗蕾：“嗯，她一直是代领唱嘛，也唱的最好，形象也好，人缘也可以。”

唐芷坐在椅子上，看着手里的纸，安静地听。

“大家好，我是黄承泽，如果我唱得好大家记得最后帮我投票。”

第一个上到台前比的，是一名男生。

这是唐芷第一次听到这首歌。

“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，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……”

这首歌有一种浅浅道来的味道，还有种民族的感觉，时而含蓄，时而奔放。

“我在这里啊，就在这里啊.......”

第一个男生完成的很好，大家纷纷给他鼓掌。

然后每个愿意挑战领唱的人，一个接着一个地上去比试。

比的都是同一首歌，每个人都唱的不错，但还是能听出差别。

一名瓜子脸的漂亮女生站上了台。

“大家好，我是高二二班的陆舒仪。”

她介绍完毕后没有拉票，而是直接唱了起来。

“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，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，我从远方赶来，恰巧你们也在......”

实话，再好听的一首歌反反复复不同人连唱十几遍，也会产生听觉疲劳。

但陆舒仪唱出来后，唐芷的耳朵终于有了那么点复苏的感觉。

陆舒仪的嗓音清脆，声音属于那种甜而美，这首《生如夏花》由她唱出来，有种陆舒仪版的生命之美。

“好好听。”

“果然是陆舒仪唱的最好。”

唐芷鼓着掌，也肯定地附和，“是很好听。”

比其他人唱的都好听，差距很明显。

在这一刻，坐在音乐教室的所有人，都已经认定了陆舒仪会是他们合唱团的领唱。

不仅仅是别人，陆舒仪本人也这么想，和成绩一样，在唱歌这件事上也是实力明一切。

“还有人要来试试吗？”向老师站到教室中间问。

音乐教室里没有人再举手，想试的都试了，大家都不可能唱的有陆舒仪好。

向老师等了等，环顾一圈确认没有想挑战的人，便把目光投到了今天刚报到的新人身上，微笑着问，“唐芷，你要不要来试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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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：

唐芷：沈——星——！呵呵呵呵呵呵呵

沈星：唐，唐芷，你听我.......这只是凑巧同名！！！

纪放：为啥每次都是唐芷挑明呢

青柠：因为你不行啊，真想念放七天的五一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