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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凉的夜风从窗棂外透进来,虫儿的鸣叫如玉磬般清脆,但刘贺感到分外焦躁。离开长安已经三天了,但并没有随着远离霍光而放松心情。他定定地望着天花板,树影在那里摇曳,刘贺感到仿佛无数只怪,撕扯着他的内心。
若是霍光知道他在离开长安的头天夜里无眠,恐怕会偷笑吧。
不,在霍光眼里他只是蝼蚁,或许还不如蝼蚁,霍光已经把他忘了。
忘了最好,假如霍光并未将他忘记,那会怎么做?
“陛下,还没睡着吗?”张怡舞批着薄衣坐起,轻声问道。
“呃,我现在已经不是‘陛下’了。”
“殿下”
刘贺旁敲侧击,从中年文士那里问出女孩的名字,她是宫中的侍女,还有一重身份是汉高祖大臣张苍的曾孙女。张苍七十多岁还育有一子,张怡舞便是张苍最儿子的孙女。张苍因为姬妾众多而被汉武帝时代的儒生反复d,抨击为“为老不尊”,连带阻绝张苍后人当官的途径。张怡舞的父亲便受此连累,从青州太守的位子退下来转而经商。
张苍因在世时姬妾众多,子孙开枝散叶、足有数百人,张苍本人当过工部尚书,对数字极为敏感,于是用数字给子孙后代编号。“张怡舞”其实是“张一五”的谐音,意思是她的曾孙辈中排第十五名。
张怡舞原本作为青州太守的女儿推荐入宫,而随着父亲的失势,地位一落千丈,连浣衣局的女工都敢给她脸色看,更不用其他宫女和太监了。她不愿别人看到她的容颜,于是以面纱遮面。
刘贺当上皇帝不久,看到一群宫女在欺负张怡舞,将带头的宫女重重打了板子,宫里再没人敢欺负她。刘贺为保护女孩,把她留在身边作为贴身宫娥,服侍饮食起居。
刘贺瞬间感觉自己和张怡舞拉近不少距离,两人都是浮世飘零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刘贺一看到那双眸子,仿佛见到红枫叶林中的山泉,清澈,甘冽,他轻轻揽住她的腰:
“怡舞,我一直在想,霍光现在在做什么。”
“殿下,我们从长安出来已经三天,虽一路监视的羽林军都是霍光的人,不过他们领受的命令,多半是护送您去江西海昏县就藩,如此严防死守,反而是好事。”
刘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外面有人急促地拍门:“殿下,不好了,羽林军他们”
“是龚遂在拍门,莫非是羽林军起了杀心?”刘贺从床榻上一跃而起,刚刚掀开门,中年文士龚遂扑进来喊道:“殿下,羽林军,突然消失了。”
远处传来蚕吃桑叶般的沙沙声,刘贺站在惨白的月光中,房门洞开,吹进来的风让他感到蚀骨的冷。
马蹄用布包裹,人人口中衔枚,然而骑兵所传札甲的甲片摩擦声不会消除,沙沙、沙沙,随着马背的颠簸而摩擦,仿佛数万只蚕宝宝在咀嚼桑叶,沙沙、沙沙两队脸上蒙着黑布的骑兵向着馆驿包围过来,押队的正是庐陵王刘震,他收到飞鸽传书,要求紧急停止对刘贺的行动,然而刘震置若罔闻,他怀疑这是江都王刘永的诡计,骗他收,而刘永会斩下刘贺的首级向霍光邀功。
前面馆驿遥遥在望,羽林军一个都不见,低矮的院墙像汤盘,里面盛着美味的肉羹,“羽林军果然撤走了,差点上刘永的当。今天非把刘贺剁成饺子馅不可!”
黑衣黑甲的骑兵如两条黑蛇,眼看要将馆驿绞杀,突然两边的灌木丛中腾起尖锐的破空声,一排弩箭激射而出,几名骑兵还没来得及发声、就已落马,好在其余人并不慌乱,拨盾下马结成盾阵,还不忘抽出十字弩上弦。
“这必是刘永儿见我不上当,暗算于我!”刘震一声唿哨,下射出一排弩箭,灌木丛中惨叫连连,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弩兵身上的暗红色衣衫,果然是江都王刘永的下。
“今天就连刘永和刘贺一并杀死,看谁还敢与我争位!”刘震命令步兵连射压住对方,自己亲自率领骑兵向馆驿杀过去。
刘永极度郁闷,他也收到了霍光飞鸽传书,不过他深知刘震同样不会听从,除非被人打得肉疼,否则不会收。刘永原本想偷袭吓阻刘震,没想到惹怒这尊杀神,竟然直奔自己而来。他素来不喜欢与人正面硬刚,正当焦急之时,下喊道:“大王,有人从馆驿逃走了!”
只见一人骑着白马,举火把,身披大红披风,快马加鞭向尚未合围的缺口冲去,刘震本来拍马冲在最前面,他厉喝一声:“追!”率队向白马追去,眼见那人向南飞驰。
这一下兔起鹘落,刘永的下纷纷上马也想去追,被刘永阻住:“逃跑哪有这么大张旗鼓的?此乃调虎离山之计,刘贺儿必定躲在此地,给我细细搜索,不要放跑一只蚂蚁。谁能找到刘贺,赏千金,封万户侯!”
刘永还怕刘震想过味儿来,也派出三五骑兵大呼叫地去追,事先叮嘱他们绕个圈子回来。刘震一看有人来争功,不住催促下快马加鞭,眼见跑得远了。
刘永见计谋已售,指挥下一百步兵分成十人一队,分头搜索。此时刘贺于混乱之际从馆驿后墙翻出,在人喊马嘶中逃出重围。方才红衣白马诱敌的是都尉王吉,大红披风在火光中猎猎作响,不啻为挑逗公牛的红布,刘震如公牛般激动,没细看刘永派来多少追兵,只道刘永也倾力来追,舞鞭抽打坐骑更狠了。
刘贺身边只有张怡舞、郎中令龚遂和都尉杜延明三人,他惊魂未定的望向四周,就看见两束灯光从远处射来,竟是刘永指挥下用铜镜反射火光,扫射周围。一队步兵举着火把正从后面径直驰来,延明还想上去拼命,被龚遂死死捂住嘴。不用问为什么,刘贺心里也凉了半截——四个人是躲不过地毯式搜索的。
龚遂抓住足无措的刘贺,厉声喝道:“往斜披上面跑!他们不容易上去找!”火把越来越近了,他们别无选择,脚并用往斜披上爬去,那里荆棘丛生,周围一片漆黑,刘贺感到裤腿上似乎有无数细细的牙齿在咬,但是只顾跟着龚遂慌不择路的跑,突然,打头阵的延明停住了。
原来斜披后面是一片乱葬岗。看到刘贺他们慌不择路跑进来,几只正在撕咬腐尸的野狗四散而逃。这里到处是挖开的荒冢、被撬开的棺材,尸骨四散,磷火并萤火虫齐飞,枯骨并白幡一色。
还是张怡舞伶俐,她往远处一指,道:“那边有几处荒冢,咱们先躲到里面去!”
已经有几个身影站在斜披的顶端,火把的光向这边照来。刘贺看看身后逐渐逼近的火光,急忙和张怡舞来到一处荒冢前面。那墓已经破败倒塌,露出了半个棺材,刘贺刚刚穿越过来,满以为思维超前于古人:“延明,帮我把冢中枯骨倒出来。”
刘贺和杜延明忙脚乱将棺材里面的枯骨抛到一边,刘贺:“倒出空间来了,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,躲在里面谁也想不到。”
张怡舞赶紧劝阻:“殿下,活人睡在里面不吉,快起来吧。”
刘贺身子往里面一躺,任凭龚遂怎么拉扯都不愿起来。他振振有词:“你们先去远处躲一躲,他们在这边寻不到人,自然会去别处找。”
其他人哭笑不得地将棺材板盖上,又在上面胡乱撒了几把土,匆匆去引开追兵。刘贺躺入棺底,却感到棺木底部不是平的,而是倾斜成一个角度,脚底似乎还有给洞穴。
刘贺已经被汗水朦胧双眼,棺材板盖上后只有零星的月光透过来,入鼻都是潮湿的土腥气。野坟乱冢间弥漫的森严鬼气让人毛骨悚然,他连喘气声也不敢太大,抽出一把匕首、按在胸口给自己壮胆。
这时刘贺感到有什么滑腻的东西,攀上脚腕,他忽然想起来——棺材底部还有一个洞穴,莫不是什么东西从那里面出来了?他下意识缩起腿脚,用去拂那东西,只感到一丝一丝、潮湿滑腻,刘贺顿时吓呆了——这是人的头发!
他将匕首向下面扎去,还没来得及叫喊,就听见棺材外面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:“他们在这里消失了,还能跑到哪里去?快追,快追!”
就听另一个男人接着道:“不定藏到棺材里面去了,用枪头一刺就知道了!”不多时,刘贺就听着一阵阵钝响,那是枪头刺入一个个棺材的碎裂声,几个人的脚步向这边走来。刘贺顾不得理会脚腕缠上越来越多的诡异头发,只能一捂住嘴,一攥住匕首,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原本透过棺材板映入的月光忽然不见,棺材里面暗黑一片,刘贺知道是有人站在棺材傍边、遮住了月光,极度紧张之下,心脏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。就听有人道:“你看此处,尸骨怎么会散落在旁边?还有新土翻出来,这个棺材板有人动过脚!”
话音未落,旁边一人举起长枪向下刺去,这一下使出了十二分劲道,去势凌厉,刘贺只听到棺材板发出骇人的碎裂声,眼前一黑,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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