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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半个月,一切都步入了正轨。
奚荣昇重新熟悉了朝务,在安长老的催促下,他阔别六年又坐上了金殿的帝位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叩拜的群臣,恍惚间觉得这已经是看过无数遍的场景了。
——这多半又是本能的记忆在作祟。
他这些天没有放弃过通过修炼来恢复记忆,但效果始终不如之前顺利,恢复的记忆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片段。
他心心念念,想要知道的事,仍是被牢牢地封锁在混沌中,所透露出来的些许让他抓耳挠腮,心痒难耐。
他尝试过强行散混沌,不过最后以旧伤发作告终。
余光中姬岐坐得笔直如松,视角的关系,他只看得见姬岐精致的侧脸,是前所未见的肃穆。
鲜有人知奚荣昇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。
之前宫内的内线全部被拔,有人就有了这个预感,明智的选择夹着尾巴做人,只是或许为时已晚。
奚荣昇扫了眼站在中前方的元乾院副卿之一的于卫,对方死死地低着头,好似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低。
奚荣昇无意在群臣面前透露自己失忆之事,这时候就得找人开刀。
“于副卿,你让孤很失望!”他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。
于卫忙不迭地跪倒在了地上,“臣惶恐!”
“孤养病期间,就数你闹得最欢吧?”
于卫大惊失色,“臣不敢!”
奚荣昇冷笑了一声,“不敢?孤倒是看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吧?”
“孤过往就过,最是憎恶党争。为朝臣的需在其职谋其职。”他的声音骤然转得冰凉,“你又是怎么回报孤的呢?”
目前党派大致可分为三个,中立派,平等派与激进派。
随着百年前奚荣昇娶了身为混血的姬岐为皇后后,他便也逐渐地在意了血脉阶级的问题。
先是颁布了人权法,让下三族也有了同等的权利,奴隶也可赎身,得自由。主人也不可随意欺辱屠杀奴隶,否则将受严酷的惩罚。
后来便是逐渐重用了中三族的人。
再者就是与蚩族签订了和平协议了。
八百年前,蚩族前代皇帝被斩杀,之后危其靳登了位。
与暴戾嗜杀的前代截然不同,危其靳是个人道主义者与和平主义者。
一度引起了好战的蚩族人的不满,但是都被危其靳以强硬的手段压下去了。
总之,八十七年前,灵族与蚩族在历史上首次签订了和平协议,承诺互不侵犯,互不干扰。并建立了友好的邦交。
——其实并不友好。
这“和平协议”就像是官方间树立的一块遮羞布似的,实际上两族内对彼此的态度始终没有缓和过。
“和平协议”也早已被淡忘。
激进派反对二十七族权益平等,并欲撕毁协议,攻蚩族。
于卫是激进派的一员。
此前,奚荣昇明显是因为姬岐而是平等派的,所以他们激进派的人就算偶尔发表政见,却也不敢太跳。
身为皇后的姬岐一半是属于激进派的,一半是属于平等派的。
激进是因为支持蚩族,平等是因为又支持二十七族的平权。
近年来,皇后掌权,隐有攻蚩族的意思,也是他们激进派的在支持,同时他们也斗平等派。
于卫出自上九族赫赫有名的贵族世家,这些个世家同仇敌忾,不是身为皇后的姬岐能动的。是以也增长了他们的气焰。
于卫这些年很是斗倒了一批他的政敌,其中也包括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。证据被姬歧搜集了,交给了奚荣昇。
奚荣昇翻看着桌上的资料,一个个翻旧账。一个个人被押了下去。
朝堂的气氛达到了紧张的峰值,窒息的空气在群臣间流动着。
不少人不断地瞅着帝位下首坐着的又恢复了沉默的皇后,期盼他能救场。
姬岐低垂着眼睫,好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,直到奚荣昇的话牵扯到了他。
“雷远,涉嫌勾结原昌侯谋害皇后,蓄意损害皇后的名声。”
姬岐转过了头,忽然站起了身,行了一礼道:“陛下,此事与臣有关,请恕臣冒昧,臣请求全权负责此事。”
奚荣昇看了他一眼,道:“准了。”
姬岐又是一拜,然后重新坐了下来。
待奚荣昇收拾了资料,朝上已是有五分之一的位置都空了下来。
有问心无愧的人岿然不动,也有人松了一口气。
下朝后,不少朝臣去御书房见奚荣昇,姬歧没有同他们一道,而是又出了宫,去了刑部。
姬永琨被骗一事仍是存疑。
姬歧本以为那个叫月寒的女子是雷远一脉的人派来给姬永琨挖坑的,结果派人仔细一查才知,月寒不是雷远的人。
雷远有个儿子犯了渎职罪,按律法,被发配到了边远地区——是姬歧揭发且处置的。那地方鲜少灵气,环境恶劣,他儿子在十几年前死在了那里。
是以,雷远就与姬歧结下了不解的仇怨。
姬永琨身份有限,被盗走的资料虽是被列为机密,但实际上对大局造不成什么影响。只是终归也是需要查清楚的。
姬歧派人查了这么些天,始终对那月寒的来历一无所获。
而当初姬永琨将月寒带回去的青楼,早在几年前就被关了。
这是个有预谋的组织。
只是他们是何人所派,又为何废这么大力气,只弄走那么份文件,姬歧想不通。
他从文殊院拿来了那份资料的备份,仔细地看了许多遍,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。更是对于幕后人的底细压根没有一点头绪。
姬永琨的罪名已经铁板钉钉了,但是处置还没有下来。
如今春秋会将近,事务繁多,陛下又撸下来了一批官员,这样实际上是很不明智的。
昨日,察觉到了奚荣昇意图的他,委婉地劝过奚荣昇。
奚荣昇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就让他僵在了原地,“春秋会这不又能选出一波人来了吗?”
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。
仔细一琢磨,问题大了去了。
这次春秋会的针对对象可是中三族!
从前,中三族的人顶多在地方任高位,朝廷上唯有约莫一成的人是中三族的。而陛下撸掉的人又何止一成?
他不知是该怀疑陛下是不是真的失忆了,还是该感叹于陛下的敏锐与聪慧。
姬歧从刑部出来,策马回宫。
行至闹市区,他放慢了速度,见一摊位围满了孩子,摊上摆放着五颜六色,憨态可掬的糖果。
他想到了陛下心智不全时每吃到糖,就眉眼漾开了甜意的样子,又想到今日早朝,陛下不威自怒,凌然而坐的姿态。
他心神一动。
当然不可能将外面的东西拿给陛下吃。
姬歧回到了宫,吩咐御膳房做。
与以往不同,这次他心存促狭,欲试探奚荣昇的反应,特意嘱咐做成漂亮可爱的样子。
甜点师:“???”
奚荣昇很头疼。
经过这半个月的补课,每个朝臣,他都能将名字与履历对号入座。只是履历中毕竟过于片面。
现在御书房中,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,颇有菜市场的既视感,他们吵得热火朝天,奚荣昇无从插话。
他们的主要意思是三点。
一来是关心奚荣昇大病初愈的身体。
二来是朝中部分官员被卸职,他们负责事务该交由何人处置。
三来就是他们官职的替补人选问题。
这些是奚荣昇意料之中将要面临的问题,并且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与处理措施。但还是不免怀念前段时间的养老生活。
每天吃了睡,睡了吃,还随时有美人在怀,抱抱亲亲——和现在这简直天差地别。
奚荣昇撑着脸心想,是不是该弄个太子出来了?有了太子,他就可以和姬歧成天你侬我侬,不用管这些烦人的政务了。
——这才刚刚开工,就开始想要退休了。
当年立后大家反对的重点是姬歧的身世,而非他是男子,那是因为对于皇族来,无论皇后是男是女,都不会影响子嗣繁衍。
一来是帝王可纳妃,二来是因为灵界的圣灵树。
奚荣昇恶补了灵界常识,知晓了此事。这圣灵树位于皇族禁地,它最重要的作用是维系灵界的稳定,其次,若将两人的精元一道注入树顶上的花苞,经过七七四十九天,就会有新生命的诞生。
奚荣昇对此挺好奇的,但也不得不暂且按捺下好奇心。
他当前的问题还有许多,还是将事情都解决了,再考虑此事吧。
正当他神游之际,议论声了下来。
他眨了眨眼,涣散的瞳孔恢复了焦距,扫过了底下的众臣,发现他们不少人在悄悄瞅他。
他屈指敲了敲桌面,淡声道:“都完了?”
这下底下是彻底鸦雀无声了。
“你们完,那就该孤了。”
这场会谈一直持续到了申时。
众臣离去,口舌刚刚歇下来的奚荣昇瞧着堆放在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,头更疼了。
罗焯抱着一摞文书走来,将桌面为数不多的空余给占据了,又火上浇油了一把。
奚荣昇:“……”
“皇后回宫了吗?”
罗焯:“殿下回了。现在去御膳房了。”
奚荣昇感觉不太妙:“他去御膳房做什么?”
罗焯:“臣不知。陛下还是尽快处理公事为好。”
奚荣昇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文书上。
他翻看了一下,从中取出了春秋会应试者名单。
通过各方资料,他察觉自己过去是想要进行二十七族的平权革命,但是由于种族之别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,甚至被人们认作是“司易神创世以来就规定好的,不可更改”,因此尽管他一腔热血,奈何底下人面和心离,背地里和他唱反调,但结果不容乐观。
后来他力排众议娶了混血的姬歧,这才稍微顺利一些。
不少人因此认为他娶姬歧,除了是看中姬歧的能力外,大概也是为了改革。
——或许姬歧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虽然“顺利一点”,但距离他预计的目标还是任重而道远。
被撸下来的官员,他们的职位当然不可能全部由没有丁点基础的新人担当,替补人选基本上都是他们下面的官员。昨天的那番话,他是在暗示姬歧,他已经知道了以前的目标。
这次春秋会的主考官是元乾院的另一名副卿,卓长涵,副考官是长老院的两名长老,包括奚荣昇之前见过的三长老华然。
春秋会定在四月中旬,如今即将四月,他们将所有事宜都准备就绪,只待春秋会的来临。只是提到一点是,今年考生间的矛盾事件直线上升。
他们倒也没公然斗殴,而是到比武场上切磋。
刀剑无眼,到了比武场上就需要承担相应的后果,只要不伤及性命,都是不触及法律的。
奚荣昇目光凝聚在了黎族一栏中“屈添珩”的这个名字。
陷入了沉思。
他忽然抬了头,看向了罗焯,“金西还没回来吗?”
之前提到过,罗焯这些年暂管了奚荣昇的暗中势力,两大首领——暗东负责暗卫,金西负责各地产业。
奚荣昇早在之前就让罗焯向金西传讯,要其回来一趟。
只是这些天,一直都没音讯。
罗焯:“金西他那边暂时脱不开身,但他会赶在春秋会之前拜见陛下。”
“金西,暗东……”他冷不丁地问道,“以这命名规律,难不成还有‘南’和‘北’不成?”
似是惊异于他问出这个问题,罗焯面上难得出现了意外的神色,很快他低下了头,道:“属下不知。”
不是“是”与“否”,而是“不知”。
奚荣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页角,良久才开口道:“你怎会不知?”
“陛下过往并非是将事务都全权交予属下处理的。陛下麾下势力错节盘根,属下所知也不过冰山一角。因而属下手上的势力,应当不是全部。”
奚荣昇早就有这个猜测,这下在罗焯口中得到了证实。
他脑中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人。
安封吟!
安封吟作为禁卫军统领,奚荣昇这段时间也会隔三差五地见到他。
与之前一样,安封吟仍是对他只行礼,不寒暄不客套,秉承有问必答,没问不言的宗旨。
安封吟在他那段记忆之中也是他儿时的伴读,按理与他的关系不该那么冷淡且疏离。
而自己既将他放在了如此要职,那么肯定是对其委以重任的。
他不确定自己过往的势力被分为了几份,但他猜测安封吟手上也有一份。
至于为什么对方对自己只字不提此事,他想要么是自己过去的嘱托,再要么就是对方另有顾虑。
他想了许久,还是算见安封吟一面,“叫安统领来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罗焯走后没多久,姬歧就来了。
——端着药。
奚荣昇的表情木然了。
他板着脸,“孤认为孤现在已经不需要喝药了。”
姬歧走到了他身边,道:“陛下的不管用,御医的才管用。”他轻车熟路地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,用柔和的语气,循循善诱道:“陛下若好好喝药,臣有惊喜送给陛下哦。”
奚荣昇仍是绷着一张脸,但眼底绽放的光亮暴露了他内心的期待。
如今已经懂得看他微表情的姬歧尽收眼底,不禁弯起了唇角,将药碗递到了他面前。
奚荣昇屏住呼吸一饮而尽,强忍着味蕾的苦涩,将药碗放到了桌上,以高傲的目光瞅着姬歧,以眼神询问“惊喜呢”。
姬歧拿出了一个布包,将它展开来给他看。
却见布包内是各种各样,五彩缤纷的糖果,有太阳月亮形状的,还有兔鹿一类动物模样的,每个都做得精致可爱。
奚荣昇先是迷茫了一瞬,然后他震惊了,脑中冒出了无数问号。
他现在在姬歧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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