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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(1 / 1)



《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》转载请注明来源:晨曦小说(www.chenxixsw.com)

“疼吗?”

医院走廊, 医生,护士,神情悲恸的病人, 步履匆匆。

两个男人缓慢踱步,穿梭其中。

其中一个, 手指上缠着纱布,向来英俊潇洒的脸上,此时, 淡漠,茫然。

此人正是莫涵。

旁边的是霍恺, 他关切的问。

莫涵眼皮浮着凉意,“你呢?”

这简直是废话!

霍恺看穿他唇角的嘲讽,淡道:“其实人这一生, 的话,大部分话都是废话!”

比如,你吃过了吗?

你睡了吗?

最近在忙什么?

“但其实, 废话才最有温度。”

莫涵冷笑一声,面前这个人是莫谨, 他大哥的贴身特助。

作为直达天听的人物,霍恺的地位很高, 外面人都尊称他一声霍总!

他觉得霍恺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, 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, 好像是在提醒他。

他刚刚输给那个人了。

那个人抢走了自己的人!

愤怒冲上脑门, 他脱口而出:“怎么,身为莫总裁的贴身特助,今日要化身知心大哥,给他弟弟送温暖?”

又忽的气极反笑, “又或者,霍特助想一身侍二主?做两姓家奴?那我倒是欢迎!”

这话,难听至极!

便是莫谨本人,也不曾这样刻薄过他。

霍恺却只淡淡一笑,并不恼!

四两拨千斤:“我只侍候莫氏董事长。”

言下之意是,你还不够格!

莫涵一向自恃是个有风度的人,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!

这不是侮辱别人,是降身份自辱!

自觉讨了个没趣,加快速度往前走。

霍恺追上来,摁住他肩膀,“喝两杯吧,敢不敢?”

莫涵冷道:“你这激将法很拙劣。”

“莫二少只有这点风度?”霍恺眼眸微咪,虽看着他,眼睛却是透过它,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,他:“人人都莫家二少爷聪明绝伦,是A大的骄傲,那是他们忘了,十年前的莫总是如何的独领风骚,风采卓然,好像他创下的多项记录,A大至今也无人破!”

他顿了顿,又:“莫总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,已经面面俱到,人人交口称赞。”

莫涵脸一白,咬牙,“好!”

我看你今天能给我出什么花来!

霍恺在医院附近找了最近的酒吧。

清净,安宁,幽暗的灯光浮动在酒杯。

或许是这环境太过安逸,莫涵脸上的戾气退了两分,只闷闷喝酒。

霍恺陪他喝了几杯,直到他眉间有微微醉意,才开口:“二少爷,我真是看不懂你了,你既喜欢那女人,如今莫总和太太成了一对,你应该高兴才对,又来闹什么?”

莫涵:“他那人冷心冷请,根本没心,给不了夏夏幸福。”

霍恺:“你这话错了!没人生来就是冷心冷请的,更没人只想冷心冷情。”

莫涵眼皮掀起,盯着霍恺的眼睛,“你想什么?”

霍恺眸光深谙,“怎么会有人不贪恋现实里的温暖呢?”

“除非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!”

莫涵只沉沉盯着他,五官被凝住,一瞬间,连呼吸都忘了!

霍恺:“其实这事不难看出来,太太那样的容貌,家世,性情,哪个男人能不心动?莫总再冷心冷请,他也是个男人!”

也就你这傻缺,守着珍珠当榆木。

“莫总若是不愿意,又怎么会宁愿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非议也要娶她?那些细节要我一点点吗?”

莫涵眼睛凝住好久,眸光暗沉,缓缓低下头。

霍恺道:“最先做了选择的是你,你不能选了之后觉得后悔,又想重新选。”

“成人世界,没有回头一!”

“二少爷,太太是一个独立的人,她不是你的私有物品,你既然已经变心,你也得允许她变心。”

“莫总是太太最好的归宿,他那样的强的一个人,太太迟早会心动,你最好有心里准备。”

莫涵指尖颤了一下,头仍是无力的垂着,霍恺的角度只看的见他漆黑的后脑勺。

霍恺继续道,“下次做事之前,别冲动,想想自己的冲动能给人带来多少麻烦?会不会伤到人?”

“莫总但凡狭隘一点,你以为等着太太的,今晚会是什么?”

“你是成年人,是成年人就不能只管自己!”

“老莫总在世的时候,临终遗言:‘兄弟阋墙是大祸,你们两兄弟永远不可以翻脸。’希望你还记得自己对老莫总的承诺。”

莫涵的头几乎垂到了桌子上。

霍恺眼底的轻蔑一身而过,放了两张粉色,起身,离开。

笼在莫涵头顶的阴影一点点散去,身影清晰,虚幻,透明。

You always stand by my side

I don’t want to say goodbye

You make me cry

Make me s·mile

……

缓缓的音乐入了耳,过了肺,在心上,脑子里反复回旋。

初闻不知曲中意。

再闻已是曲中人。

白日里的晴朗散去,大雪又纷纷扬扬落下来。

今晚的风雪,格外的阴冷。

厚厚的积雪上,两行脚印一点点朝前蜿蜒,深一脚,浅一脚,缓缓在这空荡的街道禹禹独行。

长夜未央,霓虹不灭。

苦难最磨砺人。

一波接一波的变故,冗长的道路,足够一个异常聪慧的少年走向成熟的青年。

“哥?”秦天诧异,他面前的莫涵一头,一脸,一身都是雪,跟个雪人是的,手指上还有纱布,“去哪了?手怎么受伤了?”

莫涵淡道:“没事。”

秦天边跟他掸雪边,“你没开我车?怎么弄的一身雪?”

莫涵才想起来,他忘在酒吧停车场了。

原本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,某一瞬间,已经悄然学会了不动声色。

藏起所有情绪。

淡淡道:“喝酒了,没开。”

“怎么不叫代驾?或者给我电话啊。”秦天絮絮叨叨的,顺手给他挂上外衣,又问:“哥,要不你先洗个澡暖和一下吧?”

莫涵坐到书桌,低头开电脑,头也不抬,“不冷,我还要工作一会,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,不用管我。”

电脑屏幕的光投在脸上,他噼啪搜起一个人的生平履历--莫谨。

秦天这货别看是个大男人,其实是个很粘人的主,加上他是独居,最常做的事就是拐莫涵来他家,两人通宵游戏。

他道:“哥来我这,我哪能自己独睡,我陪你一起。”

着,他去房间把笔记本拿过来,坐在沙发上。

莫涵忽然问他,“银行那边手续开始办了吗?”

秦天手指顿住,然后:“有点麻烦。”

他又掏出一张卡,“你先拿我的用着吧,这里面有五百万。”

他们三个人里,秦天的钱是被家长管的最严的,偏他生活又是最奢靡讲究的。

自从开了这个店,他爸连生活费都要他自理。

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好的跟一个人是的,莫涵还要把股权质押给他。

是怕他不好和家里交代。

这钱,怕是来的不易。

莫涵看向他了,“怎么回事?清楚。”

秦天舌尖润了一下唇,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。

“我也来一根。”莫涵朝他伸手。

秦天苦笑一下,“哥哥也要抽烟了?”

莫涵抓住重点,“也?”

秦天把烟放进嘴里叼着,“阿姐今天来店里了,她吐的烟圈是这样的。”

他点燃火,吸上一口,缓缓抬头,徐徐烟雾慢慢圈成个圆。

“这么熟稔?”他低低,同时,给自己也点上。

呛人的烟草味猛的冲击口腔,鼻子,他很不习惯,咳嗽好几声才停下。

“她什么了?”

秦天咬了咬牙,“来和我绝交的,他不要我了,把股份送给我了!”

莫涵眼睛盯着屏幕上黑色的大字。

是一篇财经记者的新闻采访稿。

标题是:业界翘楚--莫氏集团董事兼总裁

他默了默,:“像她的做事风格。”

转头看向秦天,“只天,你得记得,她能和你绝交,你不能真的和她绝交。”

秦天点头,“那当然不能够,我还能不要我姐吗!”

莫涵:“她这两天心情不好,你多陪她玩玩,散散心,任性也让着她。”

秦天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算的。”

莫涵转头看向玻璃窗外的万千灯火,轻轻:“她……真的和莫谨在一起了。”

空气静了一会。

身后传来一阵唏嘘声,:“那也挺好的!”

莫涵回头看向他:“你怎么不问我了?”

秦天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他问的是,为什么不问他爱上两个人的事!

还用问吗?

还能有谁?

失去了才知道珍惜?

难不成,还能让阿姐那样骄傲的人,和那种女人共同分享你?!

她女人不配!

喉头涩了涩。

一件事到了嘴边,生生改了调。

他:“有什么意义呢?我以前不赞成你和许娇,是因为你有阿姐。”

“阿姐今日,‘你们回不去了。’”

所以,你知道也没有意义!

所以,不赞成你回头。

两人又没话了。

莫涵又点燃一根烟。

秦天没有劝。

他讨厌这种沉寂,受不了了,忽然站起身,“我有点饿了,哥,我去包点吃的回来,你想吃什么?”

“我不饿,”莫涵笑笑,“你去吧。”

秦天走到门口,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,低沉却清晰,“天,明天去把房产证拿回来,这个店我不碰,我找别的办法。”

实际上,下午的时候,秦天就已经撤了贷款申请,他回头看他一眼,“哥,知道了。”

走出门。

身后,袅袅的烟雾丝丝缕缕从嘴里,鼻腔冒出来。

他修长挺直的背微弯,融进沉沉夜色。

天空墨蓝沉沉。

一截拇指头轻轻在猩红光点上一层层拨弄。

烟灰层层剥落,细细零落地面,火星烧破皮脂,皮脂膜,热度从皮脂腺传到经脉,动脉,脂肪。

整个拇指烫起来。

他拇指向下一按,光点明灭!

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,放在卡上。

*

“哥。”

秦天拎着几个包盒走进书房,空荡荡的屋子空无一人。

一支车钥匙放在卡上。

沉默良久,坐回餐桌,开包盒,开三瓶饮料,三个方向,摆了三双筷子。

认真吃起来。

他吃的很专心。

只平时,都是一边吃饭,一边玩手机。

七年前。

一个晴朗的周末,盛听南带着阮夏来莫家别墅做客。

“你们来的巧,今天早买的海鲜不错,有口服了。”白粟迎上来道。

盛听南回礼。

“白姨好。”

“涵哥哥。”

十五岁的阮夏眉宇间都是青涩,身体才开始抽芽,初初有了少女的样子,笑嘻嘻走到莫涵面前。

莫涵一身运动服,单手捏着篮球,食指在她额头一点,“走,球去。”

“好呀。”蹦蹦跳跳的跟出去。

白粟迎着盛听南去客厅插花。

大理石桌上,水仙,百合,月季,蜡菊,尤加利叶等等,摆了整整一桌子。

盛听南插好一瓶,白粟笑道:“南姐这插花手艺真是一绝,颜色搭配的美极了,和我这半吊子果然不一样。”

盛听南谦虚道:“你就别谦虚了,你这瓶插的也不错。”

“你就别埋汰我了。”白粟苦恼的拿起一根紫罗兰和蓝色鸢尾,问:“你觉得这两束哪一只插这里更好?”

盛听南看了看,选了一支白色虞美人比划在那个位置,“你觉得这样怎么样?”

这个位置的旁边,一边是黄色的风荷,一边是红色的月季,不管是紫罗兰还是蓝色鸢尾,都有些显的过于繁杂。

白色的虞美人作为过渡色,颜色看起来就很舒服。

白粟笑,“我就我是半吊子。”

接过来,比了高度,剪了尾杆,插·进花瓶。

白粟:“上次我跟你一起去看的海淘项目,你和明哲考虑的怎么样?我觉得是个机会,未来前景很大。”

盛听南剪着花枝惋惜道:“那个项目前景的确不错,我也想投,只手里暂时资金流有点紧,先放一放吧。”

白粟手里的花凝住,“怎么会紧?”

盛听南道:“明哲和阿瑾一起决定乘着这波热度,把海外市场启动起来,7个国家,1000家分店同时启动,预算已经做出来了,拆资,并资都在进行,就这,怕是还有很大的缺口,我现在拿一百万都当两百花!”

她喟叹一声,“我前两天看中一个包都没舍得买!”

白粟指尖轻轻颤了一下,旋即恢复如常,笑:“对啊,我竟把这档子事给网了。”

她叹息一声,“怪可惜的,这项目不错的。”

盛听南摇头,“这也没办法。”

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
插好花,两人起身,走到玻璃窗前,盛听南无意扫到不远处一幕,瞳孔放大,脸唰的白了!

篮球框下,阮夏躺在地上,莫涵压在上面。

两人是脚朝玻璃,头朝另一头。

从盛听南和白粟的角度看,很像在亲吻。

盛听南转过身,脸上责怪明显,“粟,你有空也该好好教教涵,夏夏还,有些事总是女孩子吃亏,我一直主张瞒着他们,就是怕他们年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”

到他们这个身份,很少话这么直白。

白粟却还是好脾气的道:“是我疏忽了,晚上就和他。”

白粟看见两人已经起来了,又:“南姐别急,你看他们没事了。”

盛听南回头,松了一口气,道:“我忽然想起来,我妈想夏夏了,我答应了的,就不在这吃饭了,时间也差不多了,我先走了。”

白粟当然知道这是借口,笑着送两人出门。

车门一关,阮夏见盛听南脸色突然沉下来,心翼翼,“妈,你怎么了?”

“回家。”盛听南只冷冷吐出两个字。

阮夏心下惴惴,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惹到她了。

直到阮夏房间,盛听南关了门,严肃问:“你刚刚和莫涵在做什么?”

阮夏有点莫名其妙,“篮球啊。”

“篮球到地上?”盛听南恼怒道。

“你这个啊,”阮夏恍然大悟,“我刚刚和他抢球,不心摔倒,他拉我没拉住,也摔倒了,他先着地的,妈你没见他手肘臂都破皮了吗?”

盛听南出去就带上阮夏走了,哪注意到这个?

又见女儿脸上都是天真。

轻咳一声,“那没事了。”

“妈你不会怀疑我们在接吻吧?”阮夏狐疑道。

盛听南被阮夏的直白呛的咳起来,“你瞎八道什么!”

阮夏脸凑近,“妈,你耳朵红什么!”她笑嘻嘻,“不就接吻吗?你不会和我,接吻会怀孕,生宝宝吧?”

盛听南:“……”

到底谁是家长!

阮夏拍着胸脯,“哎呀,老妈你放心啦,我生理课,政治课上都学过了,婚前的事不能在婚后做,您老放心啊!”

二十分在以前。

莫涵手里的篮球来回伸缩逗弄阮夏,阮夏一个不慎,摔倒朝地上扑去,莫涵眼疾手快拉她,最终,两人一起朝地上滚去。

他光洁的手臂擦着粗粝的地面,划破皮,血丝渗出来。

两人又顺着地面滚了半圈,正是盛听南看到的模样。

男生和女生的思维方式不同。

青春期,女生感兴趣的是爱情。

男生感兴趣的是性。

两人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一直很亲昵,阮夏并不知道眼前和之前有什么不同,只:“你快点起来啊。”

少女的身体又娇又软,身体正抽条发育长大。

这一刻,莫涵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了性别的不同背后是什么。

他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我体验过的柔软。

他隐约知道是什么。

又觉得自己不知道。

又对它好奇,又对它羞耻。。

青梅竹马这些年,有很深的感情基础。

这种好感,在这一刻,转变成对女孩的向往。

莫涵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,某处燥热不已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。

这一刻,和刚刚进门时的眼光,心态就不一样了。

是以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去审视。

少女皮肤莹白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跟洗过的葡萄一样黑亮。

鼻头巧,一双唇红的发艳,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,脑袋就往她唇边凑。

阮夏完全不知道莫涵在天人交战,两人自一起长大,经常挽着手臂之类的,并没有把这种亲近当回事。

她刚好侧过头,看到他的手肘破皮,喊:“你这里破了?快起来,我给你上药。”

她一侧头的动作刚好避过了他的唇。

理智亦被唤醒,起身。

这种事,是羞于出口的,他不自然的别过头,拼命压下燥热,觉得自己有点--无耻!

但身体上的愉悦又没法忽视。

只觉得她戳在自己手臂的手都和之前不一样了。

他心上跟有羽毛在划是的,酥痒难耐。

就在这时,盛听南和白粟出来了。

然后,阮夏便被盛听南带走了。

白粟沉着脸给他上药。

莫涵心里有鬼,擦了药,找了写作业的借口回房间,结果,一个字写不下去,一个字看不进去,他烦躁的朝床上一趟,最后沉沉睡去。

这个午觉,他做梦不断,那娇软,反复出现在脑子里,手上,胸膛。

意识像是清醒的,却又是沉睡的。

等到醒来,一片湿襦。

他脸都热起来,觉得自己干了很无耻的事。

从来没洗过一只袜子的大少爷,从保姆处拿了肥皂,躲进卫生间里洗内衣。

好死不死的,白粟进来了。

一看这个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!

她冷冷道:“出来,有话和你。”

莫涵羞恼的垂着头,缩手缩脚的跟出来,低低看着脚尖。

白粟沉声问:“你喜欢阮夏?”

莫涵点点头。

白粟拍拍身边沙发的座位,“过来。”

莫涵蹑手蹑脚的坐过去,脸还是热的不敢看白粟。

白粟:“阿涵,以前我觉得你,很多事就没有和你,现在,你长大了,有件事你必须要知道。”

她声音很严肃,以至于莫涵都觉出了声音里的郑重,抬起头看向白粟。

白粟幽幽道:“作为富家子弟,你享受了富贵,就得有所付出。”

“你爸还在世的时候,就给你定下了一桩联姻婚约,所以,你最好别和人恋爱,因为,不会有结果。”

莫涵猛的睁大眼睛,“你,你要用我的婚姻换利益?钱?”

这一刻,他看到了自己一直敬爱的妈妈,最现实的一面!

懵懂的少年啊,正对爱情抱着憧憬,幻想。

他的妈妈上来就给他启蒙,你只能认钱!

白粟自连饭都吃不饱,靠着毅力,努力,嫁给了莫青延,成为当家夫人!

风光无限!

她自然不觉得,只看钱有什么不好!

可她忘了!

莫涵和他相反,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,钱于他,要多少有多少!

他自然便觉得,为了钱结婚,和卖了自己有什么区别!

在他的意识里,他本身比钱重要。

白粟道:“等你长大就会明白,这些情情爱爱的不重要,握在手里的钱,权,才是真的!”

有什么东西,在莫涵心里碎裂。

他问:“是谁?我和谁有婚约?”

白粟摇头,“你不认识,人在国外。你不要和任何人,容易被有心人利用,还有,你盛阿姨和阮叔叔把你当亲儿子疼,你不可以他们女儿的主意。”

“你要真对她做出些什么,你,我,有脸面对他们吗?”

“你看看下午你盛阿姨走的时候的脸色了吗?”

莫涵本来就觉得,自己对阮夏生出这样的心思太过无耻,被这样一,更是难堪到极致!

心头像压了两座沉沉的山。

白粟犹觉不够,道:“你发誓,你只能把阮夏当妹妹疼。”

正是叛逆期的年龄,莫涵爆发了,大吼,“我不发誓,我就是喜欢阮夏,我以后就娶阮夏,你爱联姻自己去联去!”

完,他疯了一样跑出去。

管家急急跑进来,“夫人,少爷怎么跑出去了?要追吗?”

白粟正在气头上,“随他去,他无非是找秦天去,不会有事。”

莫涵最后那句话吼的能掀翻屋顶,管家听的清清楚楚。

他不解的问,“二少爷喜欢阮夏,这不是好事吗?怎么还闹起来了。”

白粟眼眸微咪,寒光迸射出来,“他要娶的不是阮夏这个人,是她的身份,背景,是阮氏!”

管家不解,“这有什么区别吗?”

白粟缓缓倒了一杯茶,“当然!”

“我不是给阮氏培养上门女婿的,我要的是第二个莫氏!”

“看起来莫家和阮家是联姻了,可最后得好处的是谁?阮明哲夫妇太不上道!”

“我才是她正经的亲家,你看那夫妻两,什么事都是以和莫谨合作为先,那我要这联姻有何用?”

管家愣住半晌,随后更加疑惑,“那不是更应该让少爷和阮夏的感情更好?”

白粟摇头,“你也未免太不懂男女之事了!”

她唇角勾起来,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!”

“让阮夏一直追着阿涵跑不好吗”

一想到这个,白粟心里就有一种快感!盛听南凭什么总是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。

她的女儿倒追我儿子,呵呵!

管家咬了咬唇,还是道:“这事着简单,可实际上不好控制啊,万一,阮夏喜欢上别人怎么办?”

白粟淡然道:“所以,阿涵得特别疼她,比亲生妹妹还疼才行!”

“让她一直沉浸在阿涵对他的好里,特别里,女孩子都感性,很容易把这些东西美化成爱情。”

“这样,她就会把阿涵刻进骨子里,最好昏了头,阿涵什么他就听什么!”

“感情里,退一步的那个才是输家!阿涵心里清楚,她是妹妹,有底线,他就不会爱上她!”

“这样,才能把阮家变成莫家,不,变成莫涵的!我的!”

头顶的灯光射下来,铺散的头发在脸颊投出一片阴影。

白粟诡异而得意的笑落在阴影里。

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,被她驯服的阮夏,讨好她,讨好他儿子的样子。

财富从来是把双刃剑。

泼天的富贵下,你并不能看透,那个对你笑的人,到底是人是鬼!

*

莫涵几乎是冲出家门的,按照以往的习惯,他要是有心情不好,必然第一时间找阮夏。

但这日,他觉得自己太过无耻,是在没脸找她。

于是,他去找秦天。

秦天的妈妈去世的早,现在家里的是后妈,家里有一个正可爱的三岁弟,正是最招人疼的时候。

从爷爷奶奶,到爸爸,已经没一个人看的到他了。

他索性住校了。

于是,他跑去学校,找他游戏。

两人在网吧玩的进足了兴,直到下半夜才翻墙回宿舍。

影影绰绰的楼道里,安静到落针可闻,他们放轻脚步,往宿舍里走。

钥匙轻轻拧开门,意外的是,卫生间里有轻微的,意外的响动声。

他们学校是贵族学校,虽然是宿舍,条件也很好,四人一间,带独立的卫生间。

莫涵一时好奇,猫着腰悄悄走进。

里面细碎的,呼吸局促,伴有男人最原始的声音。

他隐约明白,大约又不明白。

转动脚步,刚要离开,里面的人喊出了一个名字--阮夏。

他脑子嗡的炸了!

一把踹开门,开了灯,里面是他们班最猥琐的男生赵登。

他自诩是泡妞高手,前脚睡了女生,后来就来得意的和他们炫耀!

还以睡到的数量多骄傲!

他裤子挂在膝盖,手……某处。

突然亮起的灯,开的门,突兀出现的莫涵,秦天。

当场软了。

莫涵可不管这些,上去就是连环脚。

秦天和他一起来了个二人混合双!

赵登被痛揍的惨叫。

秦天咬牙切齿,“就你这人渣还肖想我姐,你个人渣!”

莫涵还不太懂,问他,“什么意思?”

秦天声在他耳边:“就是幻想某个人和他xx。”

莫涵脑子嗡的炸了!

恶心!

恶心!

恶心到底!

这一刻,他脑子里萌生出一个想法,对盛听南和阮明哲而言,自己不就是赵登这类货色?

道德感在他脑子里自发的行成了一个念头--不可以对阮夏生出那种念头。

生了就是无耻,下流,恶心!

他是妹妹。

他不能,别人也不行!

这种没有经过辩证的逻辑链,成了他脑子里最根深蒂固的基础想法。

时间一长,再也没对阮夏生出过这种情愫。

人都是俗世的!

当男女的感情,上升不到身体,很难有爱情.

在白粟潜移默化的影响下,他提前在心里给自己和阮夏之间,设了防线。

兄妹!

年幼的莫涵丝毫不知,白粟精心给他设计的这种行为,叫做吊人。

而完全不知情的阮夏,沉浸在他给的柔情里,一路奔向了爱情!

*

阮夏仰脸,整个人躺在白色的浴缸里,纯澈的眸子透过水光怔怔看着浴室天花板。

她不想残留他一点气息,这样彻底浸在水里,能洗的彻底,干净。

清凌凌的水光下,一头长发如海藻般飘逸,身体如玉般莹白,如花般柔软,轻轻悬浮。

她身体素质很好,一直憋足了五分钟,胸腔里的空气才散干净,她坐起,水帘一般的流水从发丝,眼睛,脸整片流下来,身体格外舒畅。

手机响起来,她拿过来,是莫谨。

阮夏:“哥哥。”

莫谨:“在哪?”

阮夏:“在家。”

莫谨:“那你准备一下,带你去个地方,我大约十分钟到。”

莫谨并不知道,女孩子洗澡,化妆要多长时间。

在他的观念里,两分钟就可以出门了!

阮夏默了默,“能一下是什么场合吗?我还在洗澡,要是很隆重的场合,我十分钟准备不好。”

对一个刚刚沉迷女色的男人来,“洗澡”两个字,实在是个很香艳的词!

脑海不自觉就生出了一副美人出浴图!

电话另一端,短暂的沉默了一瞬。

“不见人,就是散心的地方,只有” 他顿了顿,“我们。”

“那行。”

挂了电话,豁的起身,溅起一地水花。

阮夏以最快的速度擦干净身体,穿了一身休闲衣服,抹了脸,只头发比较难弄。

她头发特别长,一直垂到腰际,吹起来最起码要二十分钟,她决定抽空去把头发剪了。

略略吹了几下就放下吹风机往楼下走,即便是这样,莫谨也已经站在门口,远远看见她,朝她伸手。

她觉得他这姿势,实在是像牵孩。

好像他爸从就是这么牵他的。

这么一想,就生出了一种很依恋的感觉。

加快脚步走过去。

他一眼便看见她唇微微发肿,竭力忽视掉,看向她微红的脸,乌黑的头发。

握住她手,一手拢上她发丝,“湿的?”

阮夏:“一点点,没关系,我们走吧。”

莫谨却是吧她往回拉,“不急着这一会,回去,吹干再出来。”

阮夏又跟着他返回去。

他拿过吹风机,拍拍床,“坐着,我来给你吹。”

阮夏耸耸肩,乖巧的坐上去。

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黑发间穿梭好一会。

吹风机的呜呜声停下,阮夏头刚抬起来,唇被他覆上,扣着后脑勺躺下。

唇舌反复在她唇上舔舐,又用他牙尖轻轻摩挲好久,才拉着她起身,“走吧。”

莫谨带阮夏来的地方是击剑俱乐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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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大佬年岁悄悄就勋绩卓著身居高位,独一缺乏是不只没结婚,连对象都没有。组织上为给这位大佬引见对象,几乎操碎了心。大佬总是云淡风轻:“我还年老,计划要为人民为国度多做奉献,暂时不思索团体成绩。”直到他遇到姜宜凝。“姜同志,你不思索团体成绩吗?”姜宜凝含笑婉拒:“……我还年老,计划要为人民为国度多做奉献,暂时不思索团体成绩。”惨被打脸的大佬:“……”姜宜凝心想,姐在古代可是冤家圈有名的不婚无娃主义者

青春 50万字 2021-07-06

剑修大师兄是个恋爱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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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又又啊 / 文

折瑶穿书了,原主是被书中男主退亲而黑化的女配,最后死得极惨。本想走剧情被书中男主退亲,折瑶发现书中男主同门大师兄男主,又美又冷又强大的高岭之花,浑身充满了元气。恰好折瑶只能吸收元气,不能吸收灵气。她心

青春 39万字 2021-07-06

她偏要当淑女

她偏要当淑女

西衿 / 文

一:临城一中的先生都晓得,池砚这人矜贵狂妄,打得一手好架,整得一手好套路。跟他玩儿得好的人也晓得,这货仿佛想念着一姑娘,还想念了好多年。可看池小爷永远一副欲壑难填的样子,大家都猜想是不是搞错了。直到有一天,班里转来一个女孩,穿着白裙子,笑得淡泊,看着乖死了都。而一向不撩骚的池小爷盯着人妹子看了许久,随后阴恻恻地笑了笑,“姑娘,我怎样瞧着你有点眼生啊!”乖灵巧巧的时姑娘:“……你谁?”。文案二:说

青春 28万字 2021-07-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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