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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也吃了茶也喝了,晏明河擦擦嘴巴站起身来:“多谢款待,那我们就回去了。”
晏明朗一挑眉,看向我,眼含警告:“我们?”
瞪我干嘛,要瞪去瞪晏明河,这话又不是我的。
不过我不否认,这个“我们”现在听起来倒是很得我心。
虽然晏明河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,然而现在却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,不赶紧抓住,难道我要在这里被晏明朗关到下辈子?
我扯扯Vito,也跟着站了起来:“那就麻烦晏先生顺路送我们回家了。”
Vito有点乐不思蜀,抬眼看看我,又看看晏明朗,然而他毕竟听话,什么也没,抱起Alex乖乖跟在我身旁。
晏明朗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。
我刚穿上鞋,他已经走了过来,手里提着狗窝和一包东西,朝我一挑下巴:“我送你们下去。”
听他这么,我松了口气,点点头。
四个人站在电梯里,谁都没有话。
晏明朗将我昨晚放在他车里的东西取来给我,手机也一并还给我,便不再理会我,告诉Vito,他拿了些书和Alex的狗粮奶粉给他,并邀请他下次再来玩。
Vito趴在车窗上,乖巧点头。
他怔怔地看着Vito的脸,不知在想什么,抬起手碰了碰他巧的鼻梁。
我心里一跳,伸手抱过Vito,将他揽在膝盖上,避开晏明朗的目光,抬头对他:“多谢款待,再见。”他款待了我什么,彼此心知肚明,这句话实在是客气了。
晏明朗看了我一眼,点点头,双手放进口袋里,目送我们离开。
车已开出区,我的心脏却仍旧狂跳不已。
他何时开始用那样的眼神看着Vito的?总是无视他避开他的目光,我竟丝毫没有注意。我转头看向被我放在一旁正逗弄Alex的Vito的侧脸,仍旧是孩子圆润的轮廓,眼睛大大的鼻子嘴巴的,与晏明朗没有半点的相似。
分明,是不一样的。
可,他和我长得也一点都不像,甚至是我时候。
但我却不知道晏明朗时候的模样。
身体有些发冷,我抬头,在后视镜里对上晏明河若有所思的目光。
我轻轻咳嗽一声,舒展开发紧的嗓子:“晏先生,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他迅速瞥了我一眼,目光转向前方:“怎么?”
“你有晏明朗儿时的照片吗?”
在Vito面前,我不能问得太明白,然而晏明河却知道我在想什么。他想了一会儿,:“实话我也不记得我们时候的模样了,照片都在老宅,有时间我回去一趟拿给你吧。”
我了声“谢谢”,随后又想起他与家人多年的矛盾:“那个……方便吗?”
他微微撇嘴,耸了耸肩:“不过是回去拿东西而已,没有必要跟他们碰面,”完又邪邪一笑,“你要的,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摘给你。”
我一脸哭笑不得。
转头看向车窗外,却发觉有点不对劲。
“晏先生,”我皱眉,“你好像走错路了。”
“放心,我没算效仿晏明朗。”
那这是?
“今天天气这么好,就这么回家难道不浪费吗?我给你们准备了节目,只是没想到晏明朗横插一脚,平白浪费了好好的一个上午。”
他这么一,我才发现今天的确与以往不同。已经到了夏天,天渐渐热了起来,然而可能是今天有风的关系,竟不觉得炎热。
看晏明河开的方向,似乎是往郊外去的,路边经常看到骑自行车的年轻男女,恰逢周末,这样的天气自然适合出来郊游。
在我的印象里,有钱人的游戏无非是酒局球局牌局,偶尔装装样子听场歌剧看场钢琴演奏,反正当年父亲和他的朋友,都是这么玩的。
然而自从认识晏明朗,却发现大概是年龄的关系,这些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,倒是低调得多,生活和普通人想比只是质量高一些罢了。
嗯,认真起来,倒不是高一些,而是高很多。
譬如晏明河也会来郊游,但普通人的郊游,无非踏青野餐游泳玩沙。而晏明河的郊游却超脱常人想象。
这是Vito第一次来海边。
虽然以前在墨尔本的住处,距离海边也不过一个时左右的车程,然而在墨尔本的那六年,我前三年还在为稳定工作努力,后三年却是每天忙于码字赚钱,哪里像现在这样轻松。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带Vito四处游玩,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Childcare组织游玩的公园而已。
看到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沙滩大海,Vito激动得眼睛发亮脸颊通红呼吸急促,然而却还是乖乖抱着Alex跟在我身旁。
我示意他去玩,却被晏明河拦住。
“等等,”他指着泊在不远处码头上的一搜三层游轮,“Vito,我们去那上面玩怎么样?”
Vito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巨大游船,片刻后重重点头。
我知道Vito,有些时候太兴奋,反而冷静矜持起来。
以前家里还没破产的时候,父亲就曾买过游轮,记得时候和父亲母亲祖父四个人乘船出海,父亲陪祖父钓鱼,我和母亲在甲板上晒太阳,寻找海豚的踪迹。有时天气好,会在海上连玩几天也不觉得腻。
只可惜我从来没见过海豚,可能是对我运气太差的一种预示吧。
这种私人游轮本就是供人消遣娱乐,里面各种日用、娱乐设施一应俱全。Vito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豪华游轮,惊讶得合不拢嘴。在船舱中转了一圈,我们来到甲板上。
船已启航,离岸越远,海风渐渐大了起来。晏明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大一的两件外套,随手递给我。
我惊讶于他的体贴,以我对他形象的认知,绝不是会为别人考虑那么多的人。
我大概真的是错了。因为第一印象而为一个人下定义,这样鲁莽武断的做法着实不可取。
Vito虽兴奋,然而早起床太早,夏天饭后他总是要睡一个多时的午觉,此时已上下眼皮架,显然在硬撑。
我带他进了船舱,把他放在卧室里的床上,他抓着我的袖子,问我:“爸爸,我睡醒还会在海上吗?”
“当然,”我亲了亲他的额头,“这才刚刚开始,等下睡醒,我们可以钓鱼。”
他这才放心,松开手的瞬间就睡了过去。
帮他把被子盖好,我弯腰去抱Alex,它却从我的怀里跳下去,窝在床尾,摇晃着毛绒绒的尾巴看着我。
我知道它想陪着Vito,抬手摸了摸它的头,替他们关上门。
一出门就看到晏明河坐在旁边的吧台前,正摇晃着手里的摇酒器。
从手边的架子上拿下一个倒挂着的三角高脚杯,将摇酒器中浅蓝色的液体注入杯中,丢了一颗带梗的樱桃进杯里,他将酒杯往外一推:“尝尝。”
我现在仍旧不大喝酒,酒量差劲。犹豫了一下时,他:“特意为你调的,没什么度数,喝一百杯也不会醉。”
他果然知道不少我的事。
我走到吧台前坐下,端起酒杯抿了一口。的确没什么酒精的味道,微甜爽口。
“早上去书店找你,却发现你没来,电话也没人接。问了周舟,你昨晚和晏明朗一起走的,我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我们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随意聊天,这一刻心情平静,倒也是不出的自在惬意。
屁股还是有点疼,我往旁边挪了挪,只坐了一半凳子。
晏明河为自己也调了一杯酒,朝我举杯。
我端起酒杯与他碰杯,一起喝下一口酒。
他放下杯子,靠在吧台上,双手交叉着。
这吧台地方不大,他靠在上面,便离我很近。我微微后仰,转开脸。
一声轻笑,他退了开去,靠在身后的酒柜上,问我:“我还有机会吗?”
我迟疑了一下,回头。
“晏先生……”
“别总是晏先生晏先生的,”他有些焦躁地抓了抓头发,“叫我明河。”
“明河先生。”
“……”他“啧”了一声,“陈仑的没错,你这个人就是假客气。”
那可不是,毕竟还没熟稔到直呼名字的份上。
他抬抬下巴,示意我继续下去。
我微笑,笑得有些心虚:“明河先生,这种事还是不要拿来开玩笑得好。你既然了解我那么多的事,也应该明白,我已经不算再喜欢任何人了。不是我不给你机会,而是我连自己都不给机会,又怎么照顾别人的想法?”
“那晏明朗呢。”
那一瞬间,我想我犹豫了。
他脸上“果然如此”的意味太明显,让我几乎抬不起头来。
因为爱过而生出的怨恨,又如何真的能如我所所想的那般云淡风轻。即使我已无法接受他也无法接受任何别的人,但晏明朗对于我来,终究是不同的。
就如同他所,他放不下的不是陆,而是年少时付出的最纯粹的感情。晏明朗之于我,大抵也是如此。
或许有些许的不同。
或许,我终究无法像他那般洒脱。
但我实在找不到我回头接受他的理由。
如果仅仅因为他发现他爱我而原谅他,那么我又如何向六年前的那个我交代?
十九岁,也不过刚刚脱离了少年,虽不至于是一张白纸,然而爱情对这个年纪的人来那么纯粹神圣,他把对性和爱一无所知的我拖下水,却告诉我不能爱他,却让我知道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。
午夜梦回,常常一脸冰凉泪水。
梦里,是孤零零的我,看着阖家团圆热闹的他。
梦里,是他对我:陆不可能去抄袭任何人。
梦里,是他一下下地将我们的结婚证明撕的粉碎。
再多的爱,也无法弥补心里的痛。而越爱,就越痛。
早知道,就不回来好了。
放弃薛青答应付给我的那堪比巨款的酬劳,辛苦一辈子也无所谓,狡猾地心安理得地背负欠债者的名号,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,反正晏明朗也根本没有把那六千万放在心上。
或许能在未来的某一天,突然放下一切海阔天空,找一个普通但可爱的女孩子结婚,给Vito一个完整的家庭。
现在Vito一天比一天喜欢晏明朗,我实在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如果真的被他发现真相,他会把Vito从我身边抢走吗?Vito会如何?我该怎么跟他解释,他是从他一直以为的爸爸的肚子里生出来的?
难道告诉他,我根本不是他的爸爸。
而是妈妈吗?
善良体贴的Vito,绝不会因此而把我当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,可我怕他质疑的目光。
明明他另一个父亲就在他的面前,我却从来没有告诉他真相。
一直认为只要一年结束,回到墨尔本就好了。可现在,事情已经朝着我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下去,晏明朗主宰不了我的思想,却主宰了我和Vito的未来。
一只手握住了我冰凉的手指。
我缓缓抬头。
“来我这里,我可以让晏明朗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这个人看透了我,他知道我过去二十六年的一切经历,他明白我的每一个想法,他甚至比与我一同长大的Eric还要了解我。
可我不能。
我不能啊,真的可以,我选择陈谨不好吗?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,除了Vito,就是他。
每次见面时期待的眼神,在离开时便多一分黯然神伤,那个男人,已经被那份爱而不得的感情折磨了足够久了。
在他找到真爱之前,若对他点头,既解救了我,也解救了他。
可还是那句话,我不能啊。
谁都不能成为谁的替代品,谁都不能招惹不爱的人。
我已经吃过爱上不爱我的人的苦头,就算我不像晏明朗那般狠心,但每日每夜对着一双毫无热情与温度的眼,又如何长久一辈子?
“我不值得你如此,明河先生。”
轻轻抽回手,我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。
“我的爱情已经不见了,我找不回来,也没办法把它原原本本地拿给你。”
他眼神一闪,狼狈地转开视线。我知道,他必然是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。
那日T大,他怅然的表情,此时回想,定然是在缅怀他最初的爱情。他失去了它,想在我的身上找回,他爱上了我的爱情。
或许他真的有那么几分喜欢我吧。
不,他是真的对我特别,我明白。但我也是在深渊中的人,又如何解救深渊中的另一个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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