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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鸦雀无声, 校领导们一个个眼睛瞪得圆圆的,心里七上八下,脑海重复一个词:完了完了完了!
唐时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 唇角的笑意味深长, 目光流转到仍在状况外的纪初身上:“问你呢。”
什么?
纪初懵懂地望向他。
唐时:“刚才我什么呢?”
纪初一脸茫然:“没你什么啊?”
校长观察唐时的神色, 不像要发火的状态, 率先反应过来,一拍脑门:“了!我们纪对唐总您可是赞誉有加!”
“怎么?”唐时笑。
纪初意识到不妙:“我没……”
没来得及阻止, 校长恨不得给嘴巴装上一个大喇叭,叭叭叭地道:“纪初您与众不同, 跟那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不一样, 是非常杰出的人物!”
不,她不是这个意思……
“她您在各种领域全面开花, 成就斐然, 简直是天才般的人物!更重要的是您很念旧,重情重义,是难得的有良知的商人!”
这添油加醋添得过分了啊!
纪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。
唐时听了这添油加醋的辞, 笑意更甚了:“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?”
纪初尴尬地:“校长夸张了点。”
“哪有,这都是事实, 大家有目共睹的嘛!”校长着,忽然想到了重点,问唐时, “唐总今天大驾光临是为了谈项目的事吗?”
“啊对,差点忘了正事。”唐时挑了挑眉,摁着纪初的肩膀转了个方向,推着她往门外走:“我是来找我的向导的,邀请我来实地考察, 自己却跑不见了。”
“那我带我的向导先走了。”唐时单手朝身后众人挥了挥。
**
一离开办公室,纪初立刻移开唐时的手。
唐时不以为意,瞟了一眼四周:“从哪开始逛?”
纪初瞥他一眼,没有挪步的意思:“你不是没兴趣吗?”
唐时瞅了她一眼,敏锐地察觉什么,眼前一亮,上前一步:“不高兴了?为什么,因为项雪岚?”
不是,那是撒谎。
项雪岚美得太具有攻击性了,站在那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到心里发慌。可目光流转到唐时身上时,又会变得柔和起来。
她坐过唐时的车,能畅通无阻地进他的办公室,知道他爱抽烟……
纪初脑海里不断回荡这些细节,心越来越凉,嘴唇张了张,无法承认,也不可否认。
唐时的双眸仿佛能看透人心,纪初心里一虚,偏过头,声道:“你那时候都不让我把话完。”
他的樱桃心思细腻,非常敏感。
唐时见状,解释道:“当时外人在,怕你透露太多项目细节。”
“外人?”
唐时不假思索道:“项雪岚啊。”
仿佛春风过境,冰雪消融,纪初的心情忽然就回暖了。
当然,事情还没完全揭过去。
纪初一副翻旧账的样子:“你当时很凶。”
唐时弯下脊背,以跟纪初持平的视线看她,诚恳道:“所以我这不是追着赔罪来了吗?当时着急,语气重了些,我道歉。”
他常年健身,身材健硕,此刻却弯腰低头如温顺的大狼狗,刘海下清澈的双眸紧紧盯着纪初。
在这样的眼神底下,纪初心软得一塌糊涂,连语气都软了:“你不是你没时间吗?”
“时间嘛,挤挤就有了。你都夸我重情重义又念旧了,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?”
唐时站直身子,抬腿,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,“走吧,看看你们拼命想留住的北枫校区,到底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。”
刚才她也是急了,在领导们面前把心里话都出去了,当时没觉得,现在冷静了,回想起来自己对唐时的评价颇有种吹彩虹屁的嫌疑。
纪初迟钝地羞赧起来。
她迈步跟上唐时,磕磕巴巴地否认道:“我、我没过。”
“不承认没关系,我都听到了。”
唐时迎着夕阳的光迈进,眼瞳里跳跃着金色的光。
其实他来的时候,正巧把纪初的话全听了去。其他人什么他是没听到,猜也猜得出不是什么好话。
无所谓,那不是重点。
重点是他没有错过纪初为他的话。
从到大唐时听过很多对他的评价,很少有正面的,更多的是来自父母、老师的否定。
大多数时候,贴在他身上的标签无非是那几个贬义词,连骂他都翻不出新鲜的花样,一开始还愤怒,后来渐渐就习惯了。
纪初是第一个为他撕去那些标签的人。
他的樱桃,脾气温顺得像只猫,却因为别人诋毁他而愤怒地伸出了爪子。
唐时想到这,抬眸寻找他的猫,发现她不知何时停在树荫下,看着校园的围墙和草坪。
绿色的草坪上开辟了一条道,还有一些石椅,供人憩息。
“这个地方,很幽静。早如果你来得早,路过这儿可以看到一些学生坐在这儿读英语。”纪初,“有时候石椅不够坐,她们会直接坐在台阶上。”
“春天、草坪、朝阳,和她们的脸庞一样,充满朝气和生机。”
唐时闲庭信步地走上石阶:“这就是三好学生眼里会看到的一切吗,利用一切机会条件好好学习,听起来真是积极向上呢。”
他走到围墙下:“像我这种人,只会觉得这是一个逃课的好地方。”
“你看。”唐时一跳,单手一撑,身体轻盈地腾空,随后直接坐到了围墙上,“这校墙翻起来没有一点难度。”
纪初抬头,树叶随风摇摆,阳光透过叶的间隙在唐时的白衬衫晃动,蓬松的碎发之下是明亮的双眸,少年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这一刻,沉睡在记忆里的少年忽然又鲜活了起来。
少年他从光影之间伸出了手,在她眼前了一个清脆的响指——“嗒!”,把她从过去拉了出来。
纪初以平淡的语调掩饰自己的失神:“这里不是北枫高中,以学生的身高不足以翻越这面墙。而且,不是每个学生都敢像你一样,逃课和迟到都直接翻墙的。”
唐时:“你这可就冤枉我了,逃课直接翻墙没错,但我迟到的次数屈指可数,一般看迟到了我都是直接不来的。唯一一次迟到翻墙不还被你抓了个正着……”
唐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话音渐,反应过来以后眼睛一亮:“你不是你不记得了吗?”
纪初暗道不好,漏嘴了!
唐时迟到翻墙被她撞见那次,是他们的初见。
眼看着唐时要刨根问底了,纪初忙转身,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。
唐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你要是跑了,北枫项目的实地考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理智终究战胜了想逃跑的冲动,纪初缓缓转过身来,定定地看着唐时,心里感慨万千。
从知道唐时追她只是因为一个赌之后,过去的一切仿佛成了一个笑话。
初恋的回忆里,除了她的真心,其它一切都是假的。
否认了虚假的回忆之后,她忍不住会想,唐时的赌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第一次见面就是别有用心的吗?
这个问题成了萦绕在纪初脑海,始终迈不过去的槛。
这一刻看着唐时,她忽然很想问出口。
但话到嘴边,却仿佛卡住了,一个字都问不出来。
不能问,否则,重逢后伪装出来的风轻云淡的假象会被识破。
人啊,不能总是重蹈覆辙。
于是最后问题变成了:“我记不记得,很重要吗?”
“重要。”唐时不假思索地回应道。
纪初瞪大眼睛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因为我一直都记得。”唐时凝视纪初,认真道,“很巧的是,那一天难得良心发现,觉得转学报到第一天就逃课不太好意思,即便迟到还是来上学了。就算这么很对不住那朵无辜被踩扁的花,我还是觉得很庆幸,在那个时刻翻过那面墙落在你面前。”
庆幸,他用了这个词。
原来第一次见面是巧合。
仿佛一直束缚自己的沉重枷锁被解开,纪初终于释怀。
纪初:“我们分在了同一个班。即使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,之后也会有机会的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循规蹈矩的自我介绍,怎么能令人印象深刻呢?”
唐时着,双手压在围墙边缘,缓缓倾身靠近纪初:“我想让你记住我。”
明明是秋天,一瞬间却仿佛有春风拂过,荒芜的心一寸寸长出了灿烂的花。
他们的距离很近,纪初可以看到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。她看到自己笑了。
“我是记住了。因为没有人像你一样特立独行,连自我介绍都别具一格。”
不仅记住了,而且记了很多年。
那时候已经是早读结束的课间时间。
纪初结束了早上的值日,回教室途中路过体育馆后的草坪。
翠绿的草坪上,不知何时冒出了白色的花。
纪初在北枫高中读了那么久,第一次发现草坪上开出了花,忍不住走过去,蹲下来观察。
那是白花三叶草,三片叶子,花冠是白色的,的很是可爱。
纪初心翼翼地伸出手指,想碰一碰花瓣。
忽然一道阴影从天而降,随即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脚出现在面前。
纪初吓了一跳,顺着这双脚往上看,少年没有穿校服,但气质清爽干净,浑身充满清阳光的气息。
他捋了捋额前的碎发,发现附近有人之后顿了一下,那双漂亮得像装了星空的眼睛眨了眨——
“不是吧,这还有人蹲守?”
纪初不知道他在什么,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:“你踩到我的花了。”
少年“嗯?”了一声,后知后觉地抬起脚板,可怜的白花已经扁在地上了。
“哦,没注意。”少年不甚在意道,脚又放了下去,再次把白花压在脚下。
他无所谓的态度让纪初有些生气。
纪初上下量他,虽然比学校大多数学生长得高,但身上的少年感骗不了人,纪初猜测他是学生。
纪初:“同学,你迟到了。”
“我知道,不用大惊怪的,这种事习惯就好。”少年吊儿郎当。
一向按时到校的纪初无法理解他这种态度。
“我是值日生。迟到是要登记的。”纪初轻声,“你报一下你的班级和姓名。”
少年挑眉,看了纪初一眼,挪动脚步,正面向她:“那你记好了,我叫唐时,荒唐的唐,时髦的时。”
纪初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介绍自己,笔尖一抖,第一个字的笔画就写歪了。
“会写吗,老师?”唐时取笑道。
纪初捏了捏笔杆,端正地把名字写完,把本子摆给他看:“唐突的唐,过时的时,我知道。”
明明声音软软糯糯的,出来的话却带刺。
唐时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绵里藏针地回敬他,眼里多了几分兴味:“照你这么,你的名字就是纪律委员的纪,初见的初咯?”
纪初怔了一下,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挂着的值日牌,上面有自己的班级和姓名。
意识到跟对方争辩自己占不了便宜,纪初直接跳过这个话题,问:“哪个班级?”
“要扣分?”
迟到的人无所谓自己被登记,但害怕连累到班级扣分,纪初以为他终于有怕的东西了,点点头,郑重其事告诉他:“要扣三分。”
她想让他知道,足足扣三分,这三分足以影响班级评优的结果。
纪初没注意到唐时笑意更深了,问:“你是哪个班的?”
唐时:“跟你同班。”
纪初笔下一抖,又写歪了一个字,还清晰地听到唐时的笑声。
那笑声穿越时间的回廊,再次在耳边响起——
“呵。骗子,上次还不记得。”
纪初被拉回现实,想起上次自己跟他不记得,有些心虚,手指蜷在身后无意识地圈:当时的否认是下意识的行为。
唐时心情很愉快,摆出一副大方的样子,朝她伸出手:“不跟你计较了,不过你得扶我下来。”
纪初看了看他的大长腿和地上的距离,这还要扶?
“翻墙的事你以前不是常干吗?跳下来的动作根本难不倒你吧。”
“现在年纪大了,身手不比以前了。”
纪初怀疑地看着他:“你跳上去的时候不是很轻松吗?”
唐时叹了口气:“上去简单下来难,我现在低头看都觉得有点晕眩。唉,算了,到时候崴了脚就擦点药酒吧,这应该算工伤吧?”
他犹豫着要跳不跳的神态装得像模像样,纪初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,只是扶一下而已……
话毕,唐时往下一跃,伴随着一声“哎哟”。
纪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身体已经反射性作出行动:伸手扶了唐时一把。
唐时稳稳地落到地上,目光落到纪初搭在自己胳膊的手上,嘴角一勾:“还是担心我的啊。”
刚才的画面反馈到脑子里,纪初想起,他刚才明明还没跳下来就先喊出声,而且落地的动作矫健得也没比专业体操运动员差多少!
纪初意识到自己被耍了:“你骗人!”
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。
唐时连忙追上,把手里的花递给她:“给你,你喜欢的白花三叶草。”
白绿相间的车轴草落到纪初掌中,显得巧可爱。
纪初以为他辣手摧花,嗔怪道:“唐时,你又搞破坏!”
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是一点都不知道爱护花花草草!
“纪老师,我很冤啊,这是它自己掉地上的。我只是捡起来借花献佛而已。”
纪初半信半疑地瞥他,注意到他正低头看着路面,走得有点慢。
草坪的草长得比以前茂密,覆盖到了原本开辟好的径,剩下的面积只能容许学生或者身材娇的女孩子轻松地踏过。
而成年男生要走过,免不了会踩踏到无辜的花草。
唐时仔细地观察,心翼翼地落脚,避开那些肆意生长的草。
发现纪初没回话,唐时抬起头,对上她的目光,主动解释道:“你看,我现在很爱护花草树木的,我一直都记得你的话。”
经他提醒,纪初才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她对唐时踩坏了花耿耿于怀,登记了他的名字后气还不顺,又对他:“请你以后翻墙换个地方翻,不要踩坏了花花草草。”
记忆太遥远,纪初自己过什么话,她自己都不一定记得清楚。
没想到唐时却一直记得。
纪初心里一暖,神色柔和了许多。
这一刻,站在相似的校园环境里,她竟怀念起了当年初见的心情。
这是这么多年以来,她第一次敢于直面过去。
她终于明白,不能因为结局不美好,就否认了初见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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